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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爸媽媽一起讀經

張紅星

我喜歡讀聖經,這是一本百讀不厭的書,尤其喜歡和姊妹們一起朗讀聖經,而今年夏天回國和爸爸媽媽一起讀經的畫面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我更加愛讀聖經。

爸爸媽媽在二十多年前來美國探親時同一天受洗。回國後他們曾經坐公交車去當地教會參加主日崇拜,現在年齡太大行動不方便就沒有去了。我這次回國主要是陪伴他們,有兩個月的時間要和他們朝夕相處。我想著要和爸爸媽媽一起讀經,順便繼續我的一年讀經計劃。問題是媽媽視力不好,而爸爸聽力不行,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他們又是否願意和我一起讀經呢?事實證明神的恩典夠我用。

先是媽媽詢問我在美國的生活,得知我定期參加教會和團契活動她很高興,我也告訴她每年會和朋友們一起把聖經通讀一邊,媽媽當時就說“那我也和你一起讀聖經吧!”。後來爸爸也建議我們一起讀聖經,看得出來老人們很喜歡學習聖經。爸爸有很多本聖經,媽媽也有CD光盤可以聽,但是缺少團契生活。我們三人一拍即合,於是在瑣碎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之外,我們開始了美好的讀經生活。

每天吃過早飯收拾完畢,兩位老人就會互相催促著說:“走!該讀聖經了!”。他們來到我的房間,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態度認真而莊重。爸爸把他的各種版本的聖經都拿出來,還說要送我一本。因為老人視力不好,我就在電腦上把字體放大,他們對著電腦讀,我讀紙質的聖經,一人兩節輪換。爸爸媽媽是用家鄉方言讀的,抑揚頓挫、輕重緩急把握得特別好,把重點要點都強調得恰到好處,聲音也很洪亮,底氣十足。我是又驚訝又感動,想起自己平時讀經平平淡淡毫無感情的樣子,頓覺慚愧,從那一刻起,我告訴自己要改變……剛開始時每讀完一章,爸爸媽媽還坐在那兒不動,說怎麼能只讀呢?等著聽我“講道”,意思是讓我講講經文內容,這難度太大了,但是他們的態度讓我很感動。我決定讀經前我們先讀《每日靈糧》的一個小故事,小故事里蘊含有大道理呢。《每日靈糧》只有一份在電腦上,爸爸讀,我和媽媽聽著,這樣大家都知道在講什麼。幾次之後,媽媽不幹了,爸爸讀完一段,她搶著讀第二段,說該她讀了,後來就改為他們兩個人輪換讀。看著這麼認真可愛的一對老人,我很感動,也很寬慰。

就這樣,每天吃過早飯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起讀聖經,那段時光很美好,爸爸媽媽也說讀聖經好,對他們自己很有幫助。現代科技這麼發達,我計劃著回美國後還可以和他們一起讀,於是就開始訓練他們怎麼在電腦上找到聖經原文,怎麼把字體放大,然後我們在各自的房間,用微信里的視頻或者語音通話功能三個人一起讀。讀了幾次,爸爸說不和我一起讀了,因為手機一直開著太費電,他們兩個可以自己讀。我哭笑不得,節儉的老人啊。現在每次通電話,他們都說一直在堅持讀經呢,每天讀兩章,很驕傲的口氣。我也為他們驕傲!

家庭生活很瑣碎,也不都是愉快的事情,共同的信仰會使大家有共同的判斷是非的標準,解決衝突或者化解矛盾相對容易一點兒。在讀經的那個美好而神聖的時刻,一切的憂愁不快都會消失,因為神的話是帶有能力的,總是給人安慰、鼓勵和希望!一起讀經已經成了爸爸媽媽生活的一部分,那一刻對他們來說很神聖。媽媽說雖然他們沒有一起討論,但她在體會經文,她相信神在藉着經文對他們說話,讀經能使人變得更好、生活更和睦。

媽媽問我寫這篇文章是不是也想激勵更多的家庭成員們一起讀經,我說是的。聖經中有很多寶貝,詩人大衛是我最喜歡的聖經人物之一,他非常珍愛神的話語,“我將你的話藏在心裡,免得我得罪你。”(詩篇119:11)“我若不是喜愛你的律法,早就在苦難中滅絕了。我永不忘記你的訓詞,因你用這訓詞將我救活了。”(詩篇119:92-93)而新約中主耶穌就是我們的榜樣,多讀聖經,潛移默化中就能使我們更像祂!

“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路上的光。” (詩篇119:105)每當回憶起和爸爸媽媽一起讀經的畫面,我都很感動,那時刻真美好! 哈利路亞!!!

上好的福分

⸺走上蒙福之路

廖生財、邵利方

一、全是恩典: 廖生財(Dick)見證

我出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小時候生活確實困苦。 當我剛踏入社會工作時,也只求溫飽。 但神的安排,改變了我的一生命運。 機緣巧合下進入生產外銷業。 當時正逢台灣開始工業化,原本落後的工商業,在政策支持下開始起飛。 年僅26歲的我也在姊姊、姊夫支持下,由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YAMAHA技師轉業負責管理近百人的外銷工廠。 沒多久就開始了生意場上的吃喝應酬生活形態,長久下來對健康造成影響自己卻不知不覺。

30歲去義大利拜訪客戶時痛風發作,膝蓋疼痛難忍,被送去醫院住了兩天。 日後稍微減少一些大吃大喝的習慣。 婚後跟著Ida 也吃得清淡些,但應酬仍難免。 1996 年後在中國建立合資廠,每年約一半時間在那裡,又開始大吃大喝,也引發糖尿病。 十幾年下來,腎功能日漸惡化而不自覺。 2016 因體檢後發現腎功能急速惡化,而轉到腎臟專科定期看診。 當時醫生提到改變飲食習慣的重要,也安排見營養師。 他建議未來兩項可能,一是做透析,一是移植,沒有其它有效的藥物治療,聽後心裡憂愁起來。 不過在見過營養師後,嚴守限制飲食一年多,也在弟兄姊妹不斷禱告下,從第四期恢復些。 這樣起起伏伏又過了幾年。

2020下半年腎功能又急劇惡化至第五期,不得不認真考慮面對未來,常常想到夜不能寐,也有憂鬱症,甚至有輕生念頭,不想拖累麻煩家人。 感謝主藉著田醫師介紹一位新的腎臟專科,這位專科醫生詳細解說了各種透析方式的利弊,也提醒快點去登記腎臟移植,因為等候期是5-7年。 和Ida 商量後立即登記。 經歷了各項評估和檢測,2021 年3月被告知正式列入等候名單。 那年5月我的腎功能,只有正常人的13%,百般無奈地接受需要做透析的事實,拖延到9月聯繫專責機構聽取介紹不同方式的細節,考慮再三決定在家做腹膜透析。 我們一起接受幾次操作訓練後,於2021年11月開始做透析。 萬萬沒想到做透析兩週後,突然於12月11日傍晚,接到醫生通知有匹配腎臟,讓Dick立即去醫院報到!

出院後打電話給在德國40年交情的好友,說到這段過程。 兩天後他回電給我,說:“你的神:1. 拿掉你的重度憂鬱症; 2. 為你安排這麼年輕的捐贈者; 3.讓你在全美最好的醫院做手術; 4.你在冬季做手術,衛生較佳;5. 你排入等候移植名單只等了9 個月!”

 是的!神所給我的這些恩典,完全不是我配得的,而是祂慷慨的賞賜。

再者,手術前後弟兄姊妹們多年的代禱,這是何等的愛。 我出院後,再三思索自己親身所經歷的這一切,更加感謝主讓我因新的腎臟可以過正常生活,術後4個月發現體力食量都增加30-40%,這是先前沒想到的 。 “重生”的感覺也令我立刻決定受洗,照祂的旨意而行。

二、只有神能作:  邵利方 (Ida)見證

相信Dick腎臟移植有關經過,許多參加他受洗典禮的弟兄姊妹,都聽過他簡短的見證。 他在手術過後幾天一直有異常出血現象延遲出院時間。 2021年聖誕節前醫生允許出院回家,聖誕夜又回急診室輸血留院觀察。 回家幾天又開始,只能送回去輸血。 適逢子義牧師來講道,聽說之後請全教會弟兄姊妹代禱,神垂聽大家同心禱告,神的憐憫臨到他,出血現象就此止住沒有再犯。 其中這幾年實在經歷太多神的作為,所以也補充分享一二,見證神的榮耀。

當Dick腎功能惡化初期,並沒有立即告訴我,直到有一天相識十多年的家庭醫生打電話提醒我,才知道她已安排Dick 定期去腎臟專科。 後來專科醫生約談我們,除了解釋病情,和未來可能須面對持續惡化後的移植或做透析的各種方案,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心理上的一大衝擊。 隨後他也提醒改變飲食習慣,因為Dick喜歡吃的多為高鉀食物,平日也不太喝水。 在見過營養師後,嚴格控制飲食。 其後一年半腎功能有好轉,直到2020年底再度惡化,不得不面對移植和做透析的可能。

2020年先見了醫院移植評估小組,做初步了解。 當醫生問起孩子和我是否願意捐贈,我們都會給予正面回應。 事後大家聊起來才知道我們都是Organ Donor。 後來和捐贈者家屬聯絡上,得知也是天主教家庭,感謝主把這個感動放在大家心裡。 我們商量後不忍心讓孩子年紀輕輕只有一個腎,醫生也笑著回我太太通常都不匹配,所以選擇登記排排看。 我們也從初步評估的醫生得知等待配對腎臟約5-7年。

等待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他的病情自2021年5月開始極速惡化:身體水腫、吃飯沒胃口、喝水都想吐……我看在眼裏,心裡也擔心還要等幾年? Dick 都70了。 思想再三又想到自己可否成為捐贈者? Dick 和我在家鄉的小教堂結婚,在神面前立下婚約,還在婚禮當天合唱大家點唱的 “你儂我儂” 。 多年來和其他夫妻一樣走過高山低谷,感謝有主的介入和帶領才能攜手同行至今。 25週年慶我們回到結婚的教堂,當著大家的面重複我們的誓言,也說好35 週年再回去。 由於疫情和等待匹配腎臟不允許我們遠行,我們就跪下向主再次宣誓這輩子會牽手走到底!

數月後巧遇子義牧師,得知母堂有幾對夫妻是配偶捐贈成功移植的,心想這是神的心意了,所以告訴Dick 讓我和他一起12/20 見專科醫生,安排我做各 種必要檢測,看看是否符合。 沒想到神的奇妙作為再次開啟我們眼目,12/11 傍晚就接到醫生電話,有匹配腎臟快點去醫院報到。 那天我們從北卡回來,飛機提早了20分鐘抵達。 幾個月前聽醫生說起他只有30分鐘打電話做決定,Dick 是候選名單上最匹配的,如果聯絡不上,他會打電話給下一位。 當醫生聽說我們那天飛機提早20分回到波士頓,身為基督徒的他也讚歎這是神蹟!

神所預備安排的,永遠超過我們所求所想,難怪Dick 手術完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  “Ida 你以前所說有關神的事都是真的。”  願我們餘生能更好的見證神的信實,述說他幾十年來奇妙的帶領和保守。 沒有想到過去我們3/4的人生汲汲營營,追求許多屬世次好的,而忽略了神早已預備的上好福分,我們也像路加福音12章描述的無知財主,只看到眼前,忽略也不明白神在我們身上的美好心意。 經歷此事,讓我們學會更好地仰望神,堅心依靠祂,祂是又真又活的神!

恩典夠用

黃奕文、 程季芳

我們一家來到美國已經半年了,很難想像主奇妙的帶領,過了50年在亞洲的生活,上帝為我們家開了新的恩典之路。

10月20日晚,我們夫妻在和散那團契帶領查經。偉恩週末從住宿的Gordon College回家,也願意在我們帶領查經的聚會中出席。宏恩原本有Youth團契,錯過了本週他們團契去教會外的活動,也來到了我們小組。主知道我查經中所領受講解的信息,在主大能彰顯的服事場域中,真想讓小孩們也聽到,偉恩還在聚會中分享了主給他的智慧亮光。

當天經文是林後12:7-10。保羅向哥林多教會講解他使徒的職份,從他被主揀選領受大恩賜及恩寵的生命中,帶領弟兄姊妹誇軟弱,唯有如此,才能喜樂滿足於看見基督的大能彰顯在人身上。撒但差役攻擊保羅在他肉體上的那一根刺,是主容許的,為使保羅能經歷謙卑只能信靠主,因為主的“恩典夠用”,也是保羅體會主的能力在他的軟弱上顯得完全的方式。

記得離開台灣前,因為椎間盤突出引起腰酸腳麻而連續半年在做復健。因為久坐特別不適,還買了電動升降桌,可以站著辦公。看門診時有時也需要下一位病患進診間前站起來一下。也無法長時間坐著開車。神奇妙的為我們家預備了綠卡及我美國的工作,而決定移民美國時,擔心到美國症狀若復發就醫不如台灣方便。也想到,工作需要長時間辦公看資料,可能腰酸腳麻很容易復發。因為主已經開了路,就交託給主。當時很掙扎是否要把升降桌運到美國去?後來因為運費太貴而作罷。

來到美國,要找一台我們家六口可以坐的車子,美國沒有我們在台灣覺得適合我們家的Toyota Wish。美國可以坐六人的車子都是較高大的。決定買了一台二手的Toyota Highlander,比Wish大也高了不少。覺得很奇怪的是,有時需要長時間開車,也不會腰酸。後來因為我與季芳需要不同方向接送小孩,所以買了第二台一般的轎車,而我較多時間開這台轎車。過了一段時間,發現腰酸腳麻復發了,有一次開車還坐不住,當時季芳坐我旁邊,只能請她換手開車,而我下車改搭地鐵,一路站著,症狀才稍改善。還有一天晚上腳麻到睡不著。心裏為這症狀的嚴重性確實會擔心。我們為這病痛禱告。季芳分享了她之前腰部不適的處理方式,為平躺在木板地板,雙腳向腹部彎曲。我按照這方式做了後,確實症狀改善了很多。後來發現,我若開較高的Highlander車子,就較不會腳麻。原來主為我預備了較適合我腰部的較高的車子,在台灣我不會想要買的如此大的車子。當下體會到,真是“恩典夠用”。後來腰若坐久還是會酸,但是症狀減輕許多。平時就常常站著辦公,就可以預防症狀復發。這病痛也深刻的提醒我,健康及時間有限,要積極珍惜主所給服事祂的歲月。

回到十二年前曾經擔任交換學者及因為醫學會來過四次的波士頓,是我們在美國唯一熟悉的州。在美國也找到了IKEA,看見了升降桌,因為價錢不便宜,掙扎是否要買。有人說,你是在台灣把東西全部處理掉,到美國來全部又再買一遍呢?可是若無法站著辦公,腰酸腳麻時就無法工作,還是買了升降桌,因為有些時段是在家辦公。到美國兩週後去辦公室開始上班時,我被告知,沒有固定的座位,可以自由的找辦公桌辦公,竟然發現辦公區的所有辦公桌都是升降桌。在台灣當醫師看診,就沒有升降桌可以用,再一次經歷到主這個階段帶領我的工作轉換,真是“恩典夠用”。

身體慢性的病痛、軟弱、凌辱、急難、逼迫或親情關係的困難,可能是我們肉體上的刺。我們為這些事,多次求過主,叫這刺離開我們。就如保羅,主對我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所以,我們更喜歡誇自己的軟弱,因為軟弱中才可能體會到,唯獨倚靠主,好叫基督的能力完全的彰顯在我身上。

過去工作非常緊湊,雖然盡力加強四個孩子的深度牧養,仍顯極為不足,相信是主興起迫使我們尋求工作家庭平衡的大幅調整,而轉換工作到藥廠成為必要的選擇。美國擁有豐富的藥物研發資源,有機會提供適合我專業技能的工作機會。主持續帶領祝福的論文發表,成為申請綠卡不可缺少的條件。過程中申請美國工作的瓶頸,主感動李中偉醫師從美國來電鼓勵我。全家綠卡申請文件在大女兒慈恩滿21歲的前一天送出,過程中,充滿主的奇妙帶領及恩典。

申请美國綠卡文件送出後,依然有許多的未知,包含入境美國的時間及我們一家六口需要及能夠停留在美國的時間,這些都是挑戰。向醫院申請出國,還得合併兩年的年假,才足以等到綠卡發放的時間。不斷的禱告尋求主的心意,是否要提出離職?孩子們在學期中,也充滿變數。忙碌生活中,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終於接獲通知綠卡通過了。但是通過綠卡的名單中,卻少了大女兒慈恩的名字。申請綠卡的文件委託律師協助,委托律師辦理的項目僅止於文件送出。心想美國相關單位的決定是否是最終的決定?也沒有可以諮詢的對象。這時有主的感動自己寫信給美國相關單位澄清,提出大女兒有符合未滿21歲、未婚的條件,但是沒有接獲任何回應,心中充滿疑惑,對慈恩也是一個衝擊。又再寫了一次信給美國相關單位。後來終於接獲通知,我們的案件已經交給台北美國在台協會(AIT)了。但是在收到這個通知之前,AIT已經來信告知可以預約健檢及面談的時間,其中也包含慈恩的名字,這真是恩典。

健檢的過程也充滿驚險,老二偉恩無法赴約。我們其他五人進行健檢,心想是否偉恩無法去美國領綠卡了?主的恩典再次顯現,偉恩可以在截止日期前預約到健檢,再一次經歷主看顧保守我們全家六口都可以一同完成綠卡的手續。

面談當天,我預計到偉恩住宿的輔仁大學附近接他,季芳帶其他三個小孩去AIT。前一天晚上我查了Google Maps,估算好從家裡出發到輔仁大學,再到AIT的時間,應該可以提早20分鐘到達AIT。當天早上如期到達輔仁大學,接到偉恩調整Google Maps要到AIT時,發現比昨晚預計的交通時間多了約20分鐘!心中非常著急,想到AIT通知信提到若遲到就要重新約面談,之前經驗知道重新約面談,又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如此會超過我們綠卡入境美國的截止日期。此時就迫切禱告,求主使我們可以順利赴約面談。深刻體會到唯有主帶領預備,否則我們是去不成美國的。感謝主,到達的時間正好是預約的時間,但是又出了小插曲,有耳環的必須拆下來,有些耳環還不容易拆下,背包也不能帶進去,又花了一些時間,在這著急當中,唯有倚靠主的恩典。終於順利的進入面談區,我前面的一位申請者被詢問,為什麼良民證不是最近期的?良民證都是在送文件時就申請了,距離面談的時間都有一段時日,我也想起通知單中有強調必須近期的良民證。心中也擔心著,但是輪到我們時,卻順利通過,沒有重大文件的問題。下一步就是到面談官面前,面談官只確認了我們六人每一位的名字,就說完成了!兩週後就會收到入境美國的文件。

恩典中拿到綠卡後,下一步迫切求問主,是進去美國拿到綠卡後就全家返回台灣,之後每半年入境美國一次嗎?還是全家搬到美國去?算了一下六人支付每半年的機票,目前我們的經濟狀況也很吃緊。向主呼求,主啊,若是你要我們全家都到美國,請你讓我在美國有一份工作。這真的是信心的呼求,因為憑自己過去的經驗,這是不可能的!曾經投過履歷不知道多少次,應該不下60次,特別是到美國的藥廠,都沒有回訊。

此時有感動聯絡在美國藥廠工作的張立明醫師。與張醫師認識,也是很特別的機會,我在修讀中華福音神學院基督教研究碩士學程時,收到了張醫師所教授的密集生物倫理課程通知。看見張醫師腸胃科醫師的背景,也唸了神學院,與我的背景非常相識,就很想多學習主引領前輩的榜樣。雖然我當時時間的關係無法修讀,但特別在張醫師最後一堂課結束時,趕到華神校門口與張醫師首次見面自我介紹。後來2019年到美國參加肝臟學會年度會議時,在CBCGB城區的教會愛宴中,奇妙的遇見了張醫師及師母,張醫師到Takeda工作,他們才剛搬遷到Boston。我在當中分享了許多我的服事及在藥廠工作的經歷。這一次申請到綠卡後,就告知張醫師我正在申請美國的工作。張醫師就問我有沒有申請Takeda的職缺?我正好才遞交履歷到Takeda的兩份職缺。感謝主,張醫師幫我內部推薦,隔兩天,公司的人資部門人員就聯絡我了。主讓我在其中一位Hiring Manager眼前蒙恩,這位Hiring Manager還幫我修改在公司的公開presentation 的slides及內容分配。而且還告訴我,接下來面談人員的背景及我所需要預備的內容。若不是主莫大的恩典及帶領,我想不到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主的恩典之下,我拿到了工作機會,後來發現,我所負責的項目是我專長,腸胃科的產品,而且其中一項是我進入腸胃科臨床工作時就非常熟悉的產品。這個時候,我知道這就是上帝引導我們全家到美國的證據了。

來到美國上班,在英文及異國文化的環境下,有時下午時段深刻體會到自己的不足。奇妙的是,每每有這些感受,主都即時的透過人、事、物提供我所需要的資源,而且萬事互相效力,讓我下班時都可以滿心感恩喜樂。真是“恩典夠用”。

慈恩較晚到美國,幫我們處理賣屋之交屋及許多我們未完成的事務。感謝中華改革宗長老會松山教會蔡恩賜牧師及程孝怡師母愛心的陪伴及協助慈恩,求主報答。交屋及後續的手續都在預計的時間內順利完成,真是主的“恩典夠用”。

在台灣幫偉恩申請基督教大學 Gordon College,真是沒把握可以申請上,卻收到該大學校長寄信來說他親手選上偉恩可以透過快速管道申請入學。吳正江弟兄也介紹了在該大學任教的鄭元明弟兄幫我們推薦。我們很驚喜的很快就收到了入學通知。更奇妙的是,有人奉獻經費給該大學,經費的用途指定為補助每一位學生的學費,加上其他獎金,使學費少了三分之二。再一次經歷主預備“夠用的恩典”。

宏恩進入美國的高中,擔心他會適應不良。透過John Huang弟兄介紹了Boston Trinity Academy。我們到美國的隔一週,學校就積極的安排了宏恩去旁聽這學期最後一個月的課程。使宏恩較容易適應環境及認識了一些同學。又是主的“恩典夠用”。

原本安排惠恩到家裡附近的公立小學就讀三年級,但是開學前一週,我們收到麻州政府通過要教導三年級學生性別探索。我們去公立學校開學前的說明會時,特別詢問相關事宜。入學的負責老師說小孩5年級的生物課程會教性別探索,我們如果有疑慮,可以不讓小孩上那一堂課。但是進一步問到三年級的性別探索的政策時,這位老師說,那就沒有特定在哪一個課程,任何的課程都可能會教性別探索。我們認為在這個年紀教導性別探索,將造成小孩的性別認知混淆,影響深遠。所以我們決定讓惠恩去基督教的學校,雖然因為沒有公家的經費支助,學費貴許多,而且也遠,但絕對是值得的。入學前可以得知這訊息及做相關的決定,相信是主的恩典。‭

願我們在人生的各種經歷中,看見自己的不足,單單仰望倚靠我們的主,必能看見主的能力在我們這有限卑微的人身上,得以完全彰顯。

恢復敬拜

⸺與“讚美之泉”對話

《心版》編輯同工

成立於1993年的“讚美之泉”作為音樂事工,致力於創作屬於華人的敬拜音樂。從1995年在美國加州正式成立為非營利組織後,“讚美之泉”不僅製作敬拜詩歌專輯、建立兒童創意敬拜學校、投入樂團培訓,同時也在美國、加拿大、歐洲、亞洲等世界各地進行巡迴音樂佈道會。藉著一同敬拜,“讚美之泉”將神的福音傳給世界各地、各代、各個年齡階段的華人,使大家連結起來,並激勵、裝備著華人信徒。 2023年9月,“讚美之泉”的團隊來到了波士頓郊區華人聖經教會(CBCGB),開展了名為“恢復敬拜”的兩天三夜的音樂佈道會。 團隊中包括鄭懋柔牧師(Tiffany Cheng,“讚美之泉”敬拜主領/美術設計、本次領隊)在內的12位同工將他們“恢復敬拜”的信息和鼓勵分享給我們。 

2020年開始的全球疫情使許多教會從實體聚會轉變成網上聚會,疫情過後實體聚會的恢復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困難。感謝神用“讚美之泉”以音樂佈道會的形式將我們聚集起來,彼此鼓勵、恢復敬拜、一起來到神的面前讚美敬拜神。在“讚美之泉”此次忙碌的行程中,鄭懋柔牧師擠出時間接受了《心版》同工的採訪,進行了簡短而有深度的交流;同時,承擔這次音樂佈道會協調工作的CBCGB教會執事Kelly Hsu姐妹也分享了在這次服事過程中和“讚美之泉”接觸的感動。

《心版》:這次佈道會的主題是“恢復敬拜”,這也是“讚美之泉”最新專輯的名稱,可以分享你們是如何確定這個主題的?

鄭懋柔牧師:對於“恢復敬拜”這個主題,我們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久了。因為在疫情期間,許多教會,不只是北美,包括全世界的教會,開始在網路上聚會。美國是疫情後開放比較早的國家,但似乎大家心有些冷淡,和疫情前相比,好像似乎很難恢復到以前的景象。於是我們就有了要恢復敬拜這樣的感動和異象⸺不是網上的、而是弟兄姊妹來到教會實體的敬拜,不只是敬拜團的人和教會的同工、而是每一個人都要來一起敬拜。

《恢復敬拜》這首歌是遊牧師(游智婷牧師,“讚美之泉”音樂事工創辦人兼負責人)和我一起寫的。我們受感動於以斯拉、尼希米時代重建耶路撒冷被毀壞的城牆時,每個家庭都在做,每個家庭都要回去建造;每一代人都在做,是跨時代跨世代的,不僅是青壯年、而且家中每一代,包括孩子,都要回去建造。這就是我們想要帶出來的異象⸺要恢復敬拜。不只是這一代,而且要帶領下一代和下下一代!讓神的祭壇上的火世世代代燃燒下去⸺因為上帝告誡過我們“祭壇上的火,應常常燒著,不可熄滅”(利未記6:12CNV)。疫情像是一個分水嶺。疫情後,面對恢復敬拜的攔阻,大家可能會有些沮喪,希望我們這樣的信心可以鼓勵眾教會。還受感動於我所聽到的一個現象:海外許多教會在傳福音的時候會遇到留學生或者訪問學者流動性大的情況,他們來了教會後短短時間就要離開。在這種情況下,許多教會的牧長同工分享,學生或者訪問學者在教會認識上帝後,回到自己的家鄉可以繼續傳福音,發揮他們的影響力。這也是為什麼祭壇上會有火,不是一個季節,是一代接著一代。這樣的景象讓我們很有盼望。

我們也非常感謝CBCGB教會邀請我們來到波士頓,謝謝教會的祝福,使我們可以參與波士頓疫情後敬拜的復興。其實我們也很受鼓勵。看到音樂佈道會各個年齡階段的人都有,這是最美的。有年輕人、孩子、中年人,不分你我、不分背景,很享受敬拜的時光。希望我們把這樣的異象留在這裡:每一代基督徒都可以拿起他們屬靈的權柄,我們可以敬拜,我可以宣告神的話。

《心版》:我們看到這次讚美之泉的團隊裡有許多年輕的同工。對於年輕人的培養,能分享你們的經驗嗎?

鄭牧師:我們一直在培養下一代的敬拜者。所以,你們可以看到我們沒有很大的年齡斷層。許多年輕人不是從20歲,而是從8歲、10歲就進入我們的“兒童敬拜讚美學校”學習,在過去十年中一直被培養。他們在高中時開始服事更小的孩童,在大學的時候可以出來和“讚美之泉”一起服事。我們也出了很多資源是關於兒童服事的。

關於在美國長大的孩子中文不好的問題,我們團隊中也有ABC (American Born Chinese),中文不太好。但我覺得華人的敬拜是很特別的,華人的文化也是很特別。我們鼓勵ABC來服事,但是每個人都有貼近他們心裡的語言,覺得哪種語言更能表達敬拜之情是因人而異的。如果他們覺得有呼召,願意留下來在“讚美之泉”服事,我們非常高興 ;但如果有些人覺得英文才能更好的表達、敬拜神,我們也不會強留,而是祝福他們。敬拜有英文的、西班牙文的等等,但上帝呼召我們是來服事華人⸺這是“讚美之泉”最關注的。 雖然很多年輕同工的生活方式是美式的,但心裡是非常愛華人的。可能我們語言沒有那麼好,詞彙沒有那麼多,但是我的感動是上帝使用軟弱的人。

《心版》:“讚美之泉”的異象是服事全世界的華人。華人的文化和其它文化是有些不一樣的。在敬拜時,老一輩的人也許不太願意做太多動作。那麼,在敬拜的選歌、題材、風格上,怎麼樣可以讓老、中、青一起參與?

鄭牧師:在北美的華人教會不容易,因為我們是移民教會,會眾不比亞洲的教會少,但資源有限。大家可以在同一個地方敬拜已經很不錯了,要找到同一種語言更是不容易。感謝神給“讚美之泉”這樣的恩典,創作的歌算是琅琅上口,大家都可以一起唱。雖然年長的人動作慢,但心裡是火熱的。當一起敬拜時,我們鼓勵他們舉起手來,也允許他們有休息的時間。例如昨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年長和年輕的人互相鼓勵,台上和周圍的人一起鼓勵,一起敬拜。

《心版》:在過去的經歷中,有沒有值得和我們分享的挑戰或是來自神祝福的事情?

鄭牧師:特別的挑戰或祝福有很多。用最近的事情來說,我們的服事在疫情中也沒有停過,亞洲巡迴在疫情期間一直都在進行。去年,我們在台灣巡迴了兩個月。這段期間的事工,團隊完全是憑著信心。因為亞洲那時是半開放的狀態,能參與巡迴的同工比較少,而巡迴中每一站都有同工確診得“新冠”。當巡迴到台灣南部的時候,只剩下個位數的同工能參與事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要做上帝要我們做的事情⸺去帶敬拜!上帝真的是使用軟弱的人。可能少一個人會少一個樂器伴奏,但我們還是憑著信心帶敬拜,最後發現很多人在我們的巡迴佈道會中聽到福音,信了主。這次全球的疫情,我們經歷在其中,上帝仍然使用我們。對於“讚美之泉”,也許有些人問是不是因為某些人、某些歌、某些事情使你們做的很好?但其實“讚美之泉”的團隊不會高舉任何人。我們是一個團隊,不管是幾個人,上帝是我們的元帥。神親自在做工。

Kelly Hsu執事在採訪開始前的分享:

這次音樂佈道會只有實體敬拜,沒有網路直播,希望能夠給來到教會參加的人有一個感受,就是和別人一起敬拜與網路敬拜其實是不一樣的。 根據我自己的觀察,這次音樂佈道會有非常多的人回到教會,很久沒有看到會堂有這麼多的人一起敬拜。全地一起讚美真是很棒的感覺。

另外,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五年前的音樂佈道會,“讚美之泉”來的同工和今年完全沒有重複。五年前的同工基本上是志願者,不是全職;而今年來的同工基本都是全職。這是很新的現象。可以看到“讚美之泉”一直在做傳承的事。他們有許多的兒童事工,在加州經常辦兒童的營會,讓孩子小時候就知道如何敬拜。像這次來參加音樂佈道會的同工非常年輕,比如其中一位主要的聲樂同工吳瑋庭(Tina Wu)姐妹,她三歲來到美國,講話都是用英文,不會看中文,但也積極熱情參與在服事中。所以我很感慨“讚美之泉”不只有使命感,同時還有行動,而且持續非常久。

對於“讚美之泉”的音樂事工,基本上每年他們都會出一張音樂專輯。學習音樂創作的人也許會知道,寫歌的不容易。若不是聖靈的帶領,很難寫那麼多歌。在現世代中,教會也需要有與時俱進的敬拜,這是“讚美之泉”正在做的事情。當我們知道年輕人喜歡的音樂是什麼,不只用傳統詩歌,也用現代音樂來敬拜,也許可以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回到教會。同時對於學音樂的基督徒和學“教會音樂”的孩子,我希望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服事主,也鼓勵教會打開門提供更多的機會讓學音樂的弟兄姊妹進入教會服事。

City Mobilizing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Interview with 2023 Missions/Social Concerns Conference Speaker Kenny Chau

The Pulse Editorial Co-workers

Kenny Chao was the keynote speaker at CBCGB’s 2023 Annual Missions and Social Concerns Conference (November 10 to 12). He is a CBCGB-supported city mobilizer wit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c. (ISI) and an affiliated Spiritual Life Advisor at New York University (NUY) serving international students. The theme of his three-day sessions was Living for God’s Great Kingdom. The following is excerpted from an interview by The Pulse editorial team on the night of November 12, 2023.  

How I Became a Christian

I was born in Vietnam in 1974 as the youngest of seven children. My dad moved there from Chaozhou, Guangdong Province, at a young age with his dad. My parents dedicated me to Christ before and after I was born and gave me a Chinese name 周君平 (和平之君, prince of peace). We left Vietnam in 1975 because of the war. We lived in a refugee camp in Macau or Hong Kong before being sponsored by a Chinese church in Washington DC (CCCGW) to come to the United States. I visited the church in 2019 while attending the Chinese Mission Conference in Baltimore. Their website said the church began in 1957 by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an office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c. (ISI). It is wonderful that 42 years later the refugee family they supported would serve with ISI. 

My parents moved to New York City to work so they could get their three other children and my grandmother out. They lived a hard life, and I knew growing up that we were poor. Our apartment in Chinatown was a 500-square-foot walk-up between two funeral homes. I did not feel like going to church and took every opportunity not to go, because church was not relevant to my life. All my church friends were from out of town, and I was the poor kid from Chinatown. 

When I was in 8th grade, I really wanted a bicycle because all my friends had one. My parents eventually got me an $80 purple bicycle. It was my first bike, and my friends would laugh at me for the color. One afternoon, I was about 20 steps from my home when someone pushed me aside and took my bike. I started hanging out with friends of bad influences and robbing people of their bikes. Hurt people hurt people. When we’re hurt, we would hurt others, or we don’t care when others get hurt. Of course, I didn’t understand this back then. The only bike I took from someone was a chrome GT dirt bike. I was scared to take it home, so I ended up swapping it with a bike taken by someone else. One day, a local gang member threatened me for taking his bike and demanded me to pay him $360. I didn’t have the money and didn’t dare to tell my parents about it. I was afraid of being beaten up by my dad at home and then by the gang on the street. I needed to get out of the city. My dad told me about a summer conference my church OCM (Overseas Chinese Mission) was having away from the city. I jumped at the chance to get away. 

At the conference, I felt convicted for the things that I’d done. When we bowed our heads and prayed, I felt a sense of remorse and whispered softly, “I’m such a jerk, I’m wrong and I felt bad about it.” Then I heard a voice, “but I still love you.” I believe that was the voice of God. I deserved punishment and judgment, but God showed me compassion and mercy. On the last night before going home, I decided to trust God. I sang a song from the conference “You Are My Hiding Place” on my way home and kept saying in my mind, “God, please protect me.” As I walked by a church near my house, I looked at the cross on top of the building and sang that song. I saw the gangsters across the street. They never bothered me again, and I never interacted with them again. I found out after becoming a Christian that the police station kept a photo of us hanging out in the parks with writings on it that said “Future gangsters. Watch out for them.” Some of my friends did join the gang. Jesus saved me and delivered me from gang life. 

Roads to a Full-time Missionary

The summer conference was on the Labor Day weekend in 1988. At the winter conference in the same year between Christmas and New Year’s Day, I responded to an altar call to dedicate my life to full-time ministry. I was sure that I was called, though I didn’t understand exactly how and where. I have a gift for evangelism. In the years that followed, I had done city evangelism with Metro Ministries in a Yogi Bear costume. I was able to share the gospel in the army. At a friend’s wedding in California when I was 24, God spoke to me. He said, Kenny, you’ve told people that I’ve called you to do missions. I had you grow up in Chinatown. What have you done for my people there? My answer was nothing. I approached Pastor Billy Yep at CCHC (Chinese Christian Herald Crusades) about serving in Chinatown. I served there for four years. 

God told me to go to China in a dream. My wife Cindy and I met at OCM when she was getting an education degree at Columbia University. We got married soon after. I had a dream one night in 2004. I was standing in a large flat area in front of a big red building. I heard a voice that said, “Love God, love China.” I woke Cindy up and said, “I think God’s calling us to go to China.” We joined PESI (Professional Education Systems Institute, a non-profit organization) and taught English at a private kindergarten in Beijing for a year while sharing the gospel in our spare time. Cindy taught English full-time, while I split my time between the kindergarten and BICF (Beijing International Christian Fellowship) as an administrator. 

Beijing was a vision trip for us for two reasons: to see for ourselves the spiritual conditions of the people in China and to get further clarity on how God was leading us. While teaching in Gansu in the summer, I was invited by my students to a Tibetan Buddhist temple. Something stirred in my heart when they worshipped their gods in front of me. God said to me, “You see these people pray to false gods? You should be an intercessor to pray on their behalf to the one true and living God, so that they would come to know me.” Before leaving China, we were on a tour to Tibet to see Mt. Everest. The tour guide said the roads to Mt. Everest were closed. We had to follow a new itinerary to visit numerous temples against our intentions. They took us to the Jokhang Temp in Lhasa. I saw a long line of people holding two things in their hands, one with their offering and the other with their babies. I remember the picture of this baby with big eyes looking at everything. It broke my heart. I wept uncontrollably for the next 15 minutes. I realized that it was not one person but the Tibetans as a people were hopeless. On the other hand, when they believe in their version of the good news, they will pass it on to the next generation. That night, God not only showed me the spiritual conditions of the people there, but also the clarity of how I was going to serve him, which was to transform generations of idolaters into generations of true worshippers. I decided to go to seminary to be a resource to others who don’t have the opportunity. Cindy and I went to Gordon-Conwell in 2005 to follow our vision as long-term missionaries to China.

A City Mobilizer with ISI

In my last semester at Gordon-Conwell in 2008, I accepted a two-year assignment from OCM to help send missionaries into the field. I would be among the first to go. We partnered with OMF which included financial support as well as training. I was to be with OCM between 2009 and 2011. In 2010, our daughter Meimei was born with Down Syndrome and hearing problems. We wanted to go to China, but the costs for special care in Beijing were prohibitive, while New York City has probably the best care and most generous benefits in the world for children with Down Syndrome. I felt God led me to a dead end. The OCM leaders offered me a youth/English staff position at their church plant, the OCM Canaan Church in West Windsor near Princeton, NJ. God also helped us win a housing lottery to move up to a brand new two-bedroom apartment in East Harlem for $86,000. 

After two years of traveling to Canaan on the weekends, a 70-mile commute, I agreed to stay on for another year for them to find my replacement for their sake and my family’s sake. I did not have a plan for the next step. I felt that God led me to another dead end, but God opened doors for me to talk to Intervarsity Fellowship (IVF), and finally to ISI. 

My official ISI title is City Mobilizer. NYU gives me the title of a spiritual life advisor, an affiliate status. There are 70 unpaid spiritual life advisors at NYU. I have access to meeting rooms in their buildings. What led me to serve at ISI was the part of its mission statement that says it is in cooperation with local churches, which was what I wanted to do. I wanted to help the local churches by giving them a platform to reac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The goal is not just for church members to become volunteers but to help them become missional. 

We matc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with professionals in New York City from our partner churches on a one-on-one basis for one academic year. With the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program, the mentor would meet their student once or twice a month for nine or 10 months, help them with their resumes and networking skills, talk through their goals, etc. The mentorship is usually done away from the church. The mentor invites the mentee to the church for Christmas and Easter. If the student is interested, they can invite them to church at other times. Asian American congregations are often out of practice sharing the gospel in workplaces. With the program, we train the mentors to walk on two legs: the professional leg, which is usually strong in New York and Boston, and the spiritual leg, which is often weaker. If you serve these students and you never mention God, I have failed you. We want you to be prayerful for an opportunity to share the gospel. I founded the program in 2014, and passed the program director’s role to someone else, a Chinese Canadian named Jackie who joined as a mentor six years ago. 

What can CBCGB learn from City Mobilization at NYU?

Two things come to mind. One is a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program, and the other is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First, give people an opportunity to serve that builds up their faith and helps them see that the harvest field is ripe here, and they don’t have to quit their jobs to be part of the Great Commission.

A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means a program that helps the person who answers the call to ministry/mission. The old church model is after you answered an altar call to full-time ministry, you go on a short-term mission trip. It is not until you go to seminary that they start supporting you. It’s not about financial support, but how the church walks with you. An old lady on a missions committee once told me, “Kenny, God called me to missions a long time ago, but I never went. That’s why I serve on the missions committee.” I believe that if someone had walked with her when she was younger, she would have made it to the mission field. OMF regional director Steve Nephakis once said that only 1% of those called to the mission field actually make it. It’s because of the lack of mentorship. When I spoke to the people who raised their hands to full-time ministry at your missions conference, I said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for you is to pray for a mentor. Be courageous and ask someone to mentor you. 

推動敬拜到世世代代

⸺2023年宣教社關年會講員Kenny Chau訪談

《心版》編輯同工

Kenny Chau (周君平) 是 CBCGB 2023 年度“宣教與社會關懷年會”(11月10日至12日)的主題講員。他是 CBCGB 支持的國際學生協會(ISI)的城市動員者,也是在紐約大學為國際學生提供服務的屬靈生活輔導。他為本次為期三天的會議制定的主題是“為天國而活”。以下內容摘自《心版》編輯同工於2023 年 11 月 12 日晚的訪談。

我如何成為基督徒

我 於1974 年出生在越南,是七個孩子中的老么。我父親年輕時隨父親從廣東省潮州搬到那裡。在我出生前和出生後,父母兩次將我奉獻給基督,並給我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周君平”(取意“和平之君”)。1975年,由於戰爭我們離開越南,在澳門或香港的難民營滯留一段時間後,在華盛頓特區的一家華人教會(CCCGW)的資助下來到美國。2019年,我去巴爾的摩參加華人宣教大會(CMC)時拜訪了這家教會。他們的網站稱,該教會於 1957 年由國際學生在ISI的一個辦公室創辦。令人欣喜的是,42 年後,他們支持的難民家庭開始在ISI服事。

我的父母搬到紐約工作,這樣他們才可能把另外三個孩子和祖母從越南帶出來。他們生活艱苦,我從小就知道我們很窮。我們在唐人街的公寓是一個 500 平方英尺的無電梯公寓,位於兩個殯儀館之間。我不想去教堂,抓住一切機會逃掉,因為教會與我的生活無關。我的教會朋友都住在郊外,而我是唐人街的窮孩子。

八年級時,我很想要一輛自行車,因為我的朋友都有。父母終於給我買了一輛 80 美元的紫色自行車。這是我的第一輛車,我的朋友們會因為顏色而嘲笑我。有一天下午,在我離家大約20步遠的地方,有人把我推到一邊,搶走了我的車。我開始和有壞影響的朋友一起玩,搶別人的自行車。當我們受到傷害,我們會傷害別人,或者當別人受傷時我們不在乎 (Hurt people hurt people)。當時我並不明白這一點。我從別人那裡拿走的唯一一輛自行車是輛鍍鉻 的GT 越野車,但不敢把它帶回家,最後和別人換了一輛車。有一天,一名黑幫份子聲稱我拿了他的車,要我賠他 360 美元。我沒有這錢,也不敢告訴父母這件事。我害怕在家裡被我爸打,然後在街上被黑幫打。我要離開唐人街避避風頭。剛好父親告訴我,我們的教會 OCM(中華海外宣道會)在那個週末在外地有夏令營。我抓住了這個的機會。

在營會上,我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內疚。當我們低頭禱告時,我感到懊惱,小聲對自己說:“我真是個混蛋,我錯了,我很難過。”然後我聽到一個聲音:“但我仍然愛你。”我相信那是神的聲音。我本應受懲罰和審判,但神卻向我表達愛和憐憫。回家前的晚上,我決定信祂。回家的路上,我唱著在營會唱過的讚美詩《你是我的藏身處》,心裡不停地說:“神啊,請保護我。”當我走過我家附近的一座教會時,我看著教堂頂部的十字架,一直唱那首歌。我可以看到街對面的黑幫成員,但他們再也沒有找我麻煩,我也再沒有和他們交往過。成為基督徒以後才知道,唐人街警察局保存了一張我們在公園閒逛的照片,上面寫著“未來的黑幫,注意他們。”我的一些朋友後來入了幫會。耶穌把我從幫派生活中解救了出來。

走向全職宣教的路

那是1988年的勞動節週末的夏令營。在同年聖誕節和元旦之間的冬令會上,我回應了祭壇呼召,將我一生奉獻全職事工。我確信被呼召了,儘管我當時不明白神呼召我的方向和時間。我有傳福音的恩賜。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有機會穿著小熊尤基(Yogi Bear)的道具跟著都市事工(Metro Ministries)在城市裡佈道。參軍時和隊友分享福音。24 歲的時候,在加州一位朋友的婚禮上,神向我說話,“肯尼,你告訴人我呼召你去宣教。我讓你在唐人街長大。你為我的百姓做了什麼?”我的答案是什麼都沒做。我於是向葉啟明牧師詢問如何在唐人街事奉,開始在基督教角聲佈道團(CCHC)全職服事了四年。

神在夢中讓我去中國宣教。我和妻子辛蒂 Cindy 在OCM認識並結婚了。她當時在哥倫比亞大學學習教育學。2004年的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站在一棟紅色建築前一大片平坦的地方,聽到一個聲音說:“愛神,愛中國。” 我叫醒辛蒂說:“我想上帝在呼召我們去中國。”我們加入了PESI(專業教育系統,一個非營利組織),在北京的一所私立幼兒園教了一年英語,同時利用業餘時間傳播福音。 辛蒂全職教英語,而我同時在幼兒園和 BICF(北京國際基督教團契)服事。

北京是我們的異象之旅,原因有兩個:親眼目睹中國人民的屬靈狀況,並清楚上帝如何帶領我們。暑假在甘肅教書時,我受學生邀請參觀一座藏傳佛教寺廟。當他們在我面前敬拜他們的神時,我的心裡有激動。神對我說:“你看到這些人向假神祈禱嗎?你應該成為代禱者,為他們向獨一永活的真神禱告,使他們能夠認識我。”離開中國前,我們去西藏旅遊,看珠穆朗瑪峰。導遊說通往珠峰的道路被封了。我們不得不按新的行程去參觀許多寺廟,這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在拉薩的大昭寺,我看到排長隊的人們手裡拿著兩樣東西,一樣是他們的供品,一樣是他們的嬰兒。我清楚記得一個睜著大眼睛看著一切的嬰兒的臉。這一切讓我心碎。接下來的 15 分鐘我一直在哭泣,無法控制自己。我意識到不僅是個人,而是整個民族因為沒有福音變得沒有希望。另一方面,當他們相信自己版本的福音時,他們會保留並傳遞給下一代。那一天神不僅向我展示了那裡人們的屬靈狀況,還讓我清楚地知道我將如何服事祂,就是將一代又一代的偶像崇拜者轉變為一代又一代真正的敬拜者。我決定去神學院,為那些沒有機會接觸神學的人提供資源。2005 年,辛蒂和我入讀戈登康韋爾 (Gordon-Conwell) 神學院,追隨我們成為長期赴華傳教士的願景。

ISI 城市動員者

2008 年,我在神學院的最後一個學期,得到OCM的聘用,幫助差派宣教士進入禾場,我自己將成為最先去的一位。我促成OCM與 OMF (海外基督使團)的合作,成為財務支持和培訓的夥伴。預計聘用期是2009 年至 2011 年,然而在2010 年我們的女兒美美出生時,被診斷患有唐氏症和聽力問題。我們仍然計畫去中國宣教,但北京的特殊護理費用令人望而卻步,而紐約市有全世界最好的護理和最慷慨的福利。我感覺上帝把我帶進了死胡同。OCM的牧長為我提供了一個青少年(英語部)教牧職位,在西溫莎的OCM 中宣會迦恩堂(Canaan Church of Princeton),離普林斯頓不遠。 神還幫助我們獲得一張住房抽獎,以 86,000 美元的價格買到紐約東哈萊姆區 (East Harlem) 一套全新的兩居室公寓。

在全家每個週末往返迦恩堂(單程70 英里)兩年後,我決定為了教會和家庭的考量,在教會只再待一年,給他們時間找繼任牧師。我沒有下一步打算,覺得神把我帶進了另一個死胡同。但神其實為我打開了與校園團契(Inter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交往的門,最後又打開了與 ISI交往的門。

我在 ISI的正式稱呼是城市動員者。紐約大學給我的頭銜是屬靈生活輔導 (Spiritual Life Advisor),屬於不支薪的附屬關係(紐約大學有 70 位無薪屬靈生活輔導),可以讓我使用大樓內的會議室。 促使我在 ISI 服事的原因是其使命宣言的一部分,即與當地教會合作,這正是我想做的。我想幫助當地教會,為他們提供一個接觸國際學生的平台。 我們的目標不僅是讓教會成員成為社區志願者,而且幫助他們成為宣教者。

我們將國際學生與合作教會的紐約市專業人士進行一對一的匹配,為期一學年。在專業導師計畫中,導師會每月與學生會面一次或兩次,持續九到十個月,幫助他們填寫履歷,訓練社交技巧,並討論他們的目標等。輔導活動一般在教會之外進行,但導師會邀請受訓者去教會過聖誕節和復活節。如果學生有興趣,可以邀請他們進一步在其它時間去教會。亞裔教會常常缺乏在工作場所分享福音的實踐。透過該計劃,我們訓練導師們用兩條腿走路:專業的腿,通常在紐約和波士頓會比較強壯,以及屬靈的腿,一般比較弱。如果你為這些學生提供服務,卻從不提及神,我就辜負了你。我們希望您禱告能有機會分享福音。我在 2014 年創立了這個項目,現在已經把項目總監的職位交給了一位六年前加入導師團隊的加拿大華裔Jackie。

CBCGB 可以從在紐約大學的城市動員中學到什麼

我想到兩件事:一是專業導師計畫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另一個是極為有意式的指導(a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首先,給會友一個服務的機會,建立他們的信心,幫助他們看到這裡的莊稼熟了,他們不必辭去工作就可以成為大使命的一部分。

極為有意式指導,指的是幫助回應全時間服事或者宣教者的計劃。現有的教會模式是在你回應全職事奉的祭壇呼召之後,你自己先去短期宣教;直到你決定讀神學院,教會才開始支持你。其實來自教會的經濟支持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在成長的路上陪伴你前行。我認識的一位宣教委員會的老太太曾經告訴我:“肯尼,神很久以前就呼召我去宣教,但我從未去過。 這是為什麼我在宣教委員會服事。” 我相信,如果她年輕的時候有人陪她走,她一定能走到宣教工場。OMF 區域總監 Steve Nephakis 曾經說過,只有 1% 被呼召的人真正進入宣教工場,因為大部分人缺少指導。我在你們的宣教年會結束時對那些舉手決志、參與全職事奉的會友說過,“你們最重要的是要為能得到一位導師來禱告,並有勇氣請別人來指導你們。”

主恩深,鄰居愛

孫姊妹

2003年的三月我們一家四口從加拿大遷回了美國,在印第安納州落了腳。 半年之後就住進了新房。 因為所在地是新開發小區,不斷的有新鄰居陸陸續續的搬進來,其中很多家是中國人。 因大家相處得融洽,所以經常在一起開派對, 很快彼此就認識了。 其中的一家,他們夫婦都是基督徒,彼此非常相愛,待人和藹,我對他們非常有好感。 所以每當被他們邀請去家裡學習聖經,我都會盡量去,儘管我對聖經和教堂不太感興趣。

為了減輕房貸,給家裡增加收入,我2004年初就出去工作了。 可沒有預料到的是先生經常抱怨說我回家太晚。 我心裡鬱悶,不得其解,所以晚上經常失眠,導致了2007年滑雪事故的發生。 就在我手術後恢復期間,他毅然按照預定行程回國停留了數天,是熱心的鄰居代替他來家裡照顧我和孩子。

2010年因先生換工作,我們一家又搬到了麻州。 但先生回國發展的心意已決,完全不顧及我的想法和年幼孩子的需要,以致於我們的婚姻破裂,從那以後我就和兩個孩子一起生活。 我原本是個非常嚴厲的媽媽,對孩子的要求和期望都很高。 又加上來自生活和工作的壓力沒地方釋放,所以經常會跟孩子生氣,惹得孩子們也不高興。 過後我就會後悔,然後又主動跟孩子們道歉。 我試著跟認識多年的朋友聯繫,想搬到他們家的附近,指望著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們能搭一把手。 不料遭到了委婉的拒絕。 這時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的基督徒鄰居和跟他們一起去的教堂。

主的大能

我在國內的父母和二姐都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受洗歸主了。 我見證了信主後父母從神那兒得到的平安和喜樂,也見證了曾一度患憂鬱症的二姐,因學會了把一切都交託在神的手中,才得到了徹底的治癒。 所以我決定投靠神。 很快我就在樓下的健身房認識了一對台灣夫婦,碰巧他們又是基督徒, 我跟他們打聽教堂的地址,他們就把有教堂名字和地址的號角報紙給了我。 我很快就跟CBCGB聯繫上了,得到了聚會的時間,然後就帶著兩個孩子摸黑找去了。 那時應該是11月份一個週五的晚上。

教會很大,人很多,可我一個都不認識。 更不知道何去何從。 正在掙扎的時候,接到董蘇姐妹打來的電話,她推薦我去青橄欖團契。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了每週一次的團契生活。 我對罪有了初步的認識,是人類始祖亞當夏娃犯罪後造成了我們與神隔絕,虧缺了神的榮耀。 但神愛世人,賜下獨生愛子耶穌基督拯救世人,叫一切信衪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

到教堂的幾個星期後我就決志了。 我相信神的存在,我相信主耶穌基督的救贖。 我要像主耶穌愛我那樣去愛他人。

我的改變是巨大的。 照著以弗所書6:4所寫的那樣,不去惹兒女的氣,要照著主的教訓和警戒養育他們 。 我對孩子們不像以前那樣吹毛求疵,學會了設身處地的替他們着想。 因為兒子正值青春期,很容易被激怒,所以跟他談話之前,我先禱告,打好腹稿,避免說負面的話,後來發現寫電子郵件更能有效的傳遞我要說的話。 感謝神,我們之間的爭吵從此越來越少,相處的也融洽多了。

愛人如己

雖然我來教堂是想跟神建立親密的關係,不求任何跟人的關係,但兄弟姐妹在教堂的服事讓我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我也開始尋找機會為他人做事,主動對有需要的人提供幫助。 與我同住一個樓的韓國媽媽剛來美國還沒有車,我就帶她購物。 她的女兒學跆拳道,晚上回家需要接,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還有一位俄羅斯媽媽和女兒也沒車,我也經常帶他們到Costco和Mall購物。

儘管我白天上班,晚上照顧兩個孩子,從不閒着,但我還在尋找幫助別人的機會,因為我發現,當我犧牲了休息的時間,我的生活反變得更充實。 有的時候我會帶著孩子一起去幫別人整理院子,有的時候我會週六早上一個人去,因為不忍心把孩子叫醒。

前幾年,我跟著鄰居去Rosie’s Place,Boston Food Bank, St. Francis House 做飯,幫助牛頓居民種樹。今年的春天,我收留了一個需要住處的媽媽和她十歲的兒子,他們在我們家住了十天。 現在還有一個需要幫助的朋友住在我們的家裡,已長達兩個月之久。 我這樣樂此不疲的忙前忙後,是因為神的愛在我的心裡開始生根發芽。 我時時不忘神的話: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之心(彌迦書 6:8)。 除了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我們的神,我還必須要做到愛人如己。 求主繼續帶領我,在生活中活出耶穌的愛,來榮耀神的名。

只要尋找,就會尋見

程姊妹

為尋真理來到教會

我2010年從中國大陸來到美國。來美國之前聽說過基督教,但身邊沒有見過一個基督徒。來美國不久就有基督徒向我傳福音,給我講上帝和耶穌基督,給我介紹教會。我還接觸到一對80多歲的美國夫婦,他們一生都是虔誠的基督徒,雖然語言不通,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由內而外的平和、安詳、喜悅,我想是因為他們信教的緣故吧。人的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見,大腦可以記憶思考,情緒有喜怒哀樂,心肝肺等所有的器官都有各自精妙的構造和功能,其它所有的動植物也一樣。生命體的構造和運行如此精妙絕倫,這是如何形成的?真的如達爾文所說是進化而來的嗎?地球上生命誕生,但終點都是死亡。人究竟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人活在世上的意義究竟在哪裏?帶著對這些問題的疑惑,懷著對信仰的憧憬,加之當時我健康方面也遇到問題,於是我去了教會。

尋見救主

2010年底,我生平第一次走進教堂參加主日崇拜。教會裡的氛圍莊嚴肅穆,人人虔誠敬拜、高唱聖歌,恭謙熱情、平和喜悅。我被震撼,也深受感動。啊!原來世界上有這麽一種美好的信仰,可以給人這樣美好的心境!我很嚮往,我也想成為這個樣子。

之後,我經常參加主日崇拜,聽牧師講道。從教堂出來,心中常常生出一種喜樂平安的感覺,每次都有得著。感謝上帝,感謝主,這是聖靈的感動。我先後接觸過不同的教會和團契,參加主日崇拜和查經,也學習禱告。我發現通過禱告,我與神的關係越來越近,心也慢慢謙卑下來,也感覺到在主裏的平安和喜樂。

記得有一天,我從圖書館出來,突然生出一種歡呼雀躍的心情,身心感到無比輕松喜悅,覺得上帝的愛就在我身上心上,上帝給我們創造的這個世界是多麽美好。那種感覺非常奇妙,跟一般的高興、開心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由內而生的貫穿整個身心、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地放鬆、喜樂、平安。這是聖靈的感動。其實,神、主耶穌並不遙遠,也不虛幻,祂就在我們身邊,只要你信靠祂,祂就與你同在,無論順境逆境,祂都會鼓勵你、幫助你、安慰你,給你享用不盡的恩典。

我在書上讀到一句話:“恩典是上帝賜給人的白白的禮物,但只有伸出雙手的人才能夠領受得到。”是呀,禮物送來了,當然你要伸出手去才能拿到。好比是路,擺在那裏,但你要讓自己的雙腳踩上去,才能走在上面;門,立在那裏,但你要自己去敲門,才能進去。路加福音11:10說:“凡祈求的,就得著;尋找的,就尋見;叩門的,就給他開門。”的確是這樣,只要你尋找,就會尋見;只要你敲門,門就會開,這是我真實的體會。

堅定信心

一些身邊親眼見到的事,也堅定了我信主的決心。

我認識一位基督徒朋友,他家的屋頂本來不急著換新的,但當他得知某工人家庭經濟困難,需要增加收入時,他特意請這位工人來換屋頂。這位基督徒的善舉讓我非常感動,他在做神喜悅的事。

我另一位基督徒朋友告訴我,她以前讀書特別不用心,甚至是個小混混,一直混到大學,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大學讀的專業也不是自己喜歡的。信主後,她堅持禱告,求神幫助。有一天,聖靈感動,她突然開竅決定要改學建築,於是她申請Boston Architectural College,順利錄取,進入大學學習建築專業。此後,她熱愛學習,廢寢忘食,甚至在這所要求很高的學校順利提前畢業。她告訴我,這是神在幫助她、改變她,完全是神的功勞。

決志受洗

動物、植物和人類,如此複雜精妙,卻都能按照各自的規律運行。我相信宇宙萬物絕不是所謂進化而來的,一定有一位萬能的造物主⸺就是上帝⸺創造这一切。我相信上帝存在,相信神創造宇宙萬物,也相信是神聽到了我的禱告,保守我身體無恙。我決志了,接著我決定要受洗,但卻因一些原因,拖拖拉拉多年一直沒有完成受洗。主要有以下三個原因:

一、我認為自己不夠好,可能不配被上帝接納。因為按照聖經所說的,聖徒的品性要聖潔、純潔、節制、謙卑、心裏火熱、勤奮、忍耐、信實、溫柔、慷慨、體貼、順服、饒恕、感恩、愛人、和睦、有智慧。哇,這麽多的美德!我做得遠遠不夠,上帝可能不會接納我這樣一個不完全的人。但是,現在我知道,世上每個人都是罪人,都是不完全的人,靠我們自己,是不可能脫離罪的,只有依靠主耶穌,才能洗凈我們的罪。並且,在主裏,靠著主的幫助,才能打造聖徒的品德。

二、有位牧師告訴我:“受洗就像兩個相愛的男女一定要領取結婚證一樣”,可我卻自認為既然相愛,不一定非要領結婚證。現在回頭看我好頑固,一點也不謙卑,自以為是。

三、教會就像一個家,我想找一個自己更喜歡的教會受洗。疫情期間,我線上參加一些團契和查經學習,也參加了CBCGB網上主日崇拜。今年首次參加CBCGB實體崇拜,我很喜歡這裏的氛圍,決定完成心願,在這裏受洗。

靈命成長

這些年,通過牧師講道、團契、查經、看書,以及在CBCGB受洗班的學習,我從一開始很難理解聖經內容到慢慢讀懂,知道了對一個基督徒來說應該有的最基本認知,對自己的罪性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剛接觸基督教的時候,我對“罪”這個概念一無所知,我認為自己一直都是個好人,遵紀守法、道德不壞、為人真誠、做事認真、從不做壞事、沒有整人害人算計之類的壞心思,我有什麽罪呢?我現在明白了,任何從心裏生出的惡意、貪婪、仇恨、懶惰、欺騙、粗暴、狡詐、誹謗、出口傷人、狂妄、冷漠等等,甚至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的自私、嫉妒、惱怒、驕傲、埋怨、抱怨、缺乏耐心等等,一切私欲雜念,一切人性中的惡,都是罪。世界充滿痛苦、混亂、戰爭、殺戮、犯罪、墮落、追權逐利,都是人類的罪導致的。

我也相信人是按著神的形像所造,為要榮耀神。因著人的墮落,罪便普遍地進入萬族中,並且使全人類陷入死亡。(創世紀1:27;3:1-6;羅馬書5:12,18;3:10-12,23)“世人都犯了罪,虧欠了神的榮耀。”(羅馬書3:23)只有認罪悔改,以及接受耶穌基督為個人的救主,是罪人得救、得著永生的唯一道路。只要信靠主耶穌,罪就得赦免。主耶穌是神的兒子,藉其被釘十字架與復活,祂拯救世上的罪人。我有罪,但主耶穌卻用祂的寶血洗凈我,用祂的死亡拯救我,神是多麽慈愛。“神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16)聖父、聖子、聖靈是三位一體,獨立永存的真神。“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賜、良善、溫柔、節製。”(加拉太書5:22-23)

凡祈求的,就得著;尋找的,就尋見;叩門的,就給他開門。”(路加福音11:10)感謝主的幫助,聖靈的引導,讓我找到了我的信仰。我滿心歡喜。我相信上帝,我認罪悔改,接受耶穌基督為我的救主,我相信以水施洗,是公開宣告接受基督為救主及生命之主。我要受洗,成為神的兒女,獲得新生命,與主同在。阿們!

破鏡重圓

戴姊妹

破碎的家庭

我出生在一個破碎紛爭的家庭,在我初中時父母就離異。我記得他們的離婚官司打了很多年,彼此之間充滿了仇恨,幾十年難以消解。爸爸為了遠離,帶著十歲的弟弟去了南京。那時我十六歲,正在讀師範。我被判給媽媽,並留在武漢。

現在想來,那仍是一段黑暗的青春期,內心沒有一刻安寧。我深感自卑、焦慮、社恐,常常自我譴責、憎惡自己、輕看自己。我勒令自己只能進取,不許退卻。每日痛苦糾結、心力交瘁!我的眼睛無時無刻在尋找愛!

此後,我工作、結婚、生子。我在婚姻中掙扎了很多年,卻也是難逃離婚的命運。

漩渦中掙扎

儘管我認真地生活、勤奮地工作、努力地做人,然而我的天空始終佈滿陰霾,我的道路越走越窄。我帶著兒子,搬出家門,租房子居住。輿論的壓力、生活的艱辛、前途的焦慮接踵而至。我愛我的兒子,我要傾其所有、竭盡全力把最好的給他。

可是,面對破碎的家、孤寂的母子倆,我這是越過越好嗎?我能養育好他,給他最好的未來嗎?何時才是盡頭?哪一天會峰迴路轉呢?我靠著自己、埋頭苦幹、勤扒苦做,都是徒勞。我看不到生命的亮光!我在痛苦的漩渦裡苦苦掙扎。

四年的時間中,我焦慮、失眠、夜夜不能安睡,即使吃安眠的藥物也不管用。

尋找就尋見

2008年,我被公派到新加坡交流。當時我處於兩難之間⸺應該設法留在新加坡,還是如期回國呢?我精疲力竭,厭棄了自己去選擇,覺得走不好自己的路!站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我、感到非常焦慮!我多麼盼望能夠有一位智者,有一位真正的權威人士告訴我:“來,你走這條路,這條路是正確的,是平安的!”

在新加坡的一個家庭小組聚會中,我說:“我是來找信仰的。”一個姊妹說:“我們的神在尋找人,祂尋找了你。” 我說:“我絕對不會輕易相信,我要找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信仰。” 姊妹說:“你願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神啊,如果有祢,我願意認識祢。” 我說了。

我心裡想的是: “神啊,如果有祢,請向我顯現啊!”

尋找就尋見!一個週六晚上,我衣著光鮮,在一位新加坡朋友慧琴的帶領下,第一次來到華夏豐收教會。做完禮拜,我在一旁等候慧琴,她正接受一位叫明華姐的姊妹給她婚姻輔導。站在一旁,我無趣又枯燥,一如從前看到我的同學朋友被父母關愛,自己在一旁乾枯一樣。我習慣了孤獨,習慣了看著別人被愛,習慣了自己搞定一切……就在這時,明華姐忽然轉過臉來,對我說:“你也有問題,你的重擔不亞於她,明天你來找我,我們談!”當時我就震驚了,我可是第一次見她啊!

第二天,我來到豐收教會。見到明華姐,和她一起禱告時,我痛哭流涕!記得她在禱告中的話語:“神的配合沒有錯,只是你們不會經營。你回國,和他復婚……”

在新加坡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失眠不治而愈。結束交流工作後,我回國復婚。

生育的抉擇

後來我意外有了老二,在計劃生育的壓力之下,我和先生都選擇辭去教師的公職。因為我是基督徒,相信孩子是從神而來。

當時身邊的親人朋友同事沒有人同意,紛紛勸我們工作。我的同事朋友,四個要好的閨蜜,緊急邀請我喝茶,給我陳明利弊,讓我收回辭職信:我已經四十多了,屬於高齡產婦,丈夫有很重的糖尿病,萬一生出個殘障孩子怎麼辦?兩人又丟了工作,老大讀書要用錢,老二面臨高額罰款,不能上戶口,會導致入園、入學、就醫都是難題,我的日子可怎麼過?放棄省直機關那麼好的福利,豈不是很傻?實在想要這個孩子,不如躲起來生下孩子,就說是撿的、領養的;或者給老大辦個殘疾證,換老二的準生證……

感謝神,在禱告中我心感平安,放棄世俗的掙扎和世人的各種巧計。我相信,神給我一個珍寶,也一定會給我接住她的力量。因此在教會的支持下我辭職了;意外的是,我的丈夫雖然不是基督徒,他也支持我,還率先辭職。他要堂堂正正生下老二,給她一個名分。

一路蒙主恩

辭去教師公職後,我先生做學科培訓。那時正是學科培訓的高峰期,神多多賜給我們學生,奇妙的讓我們的豐盛比以前還多!神也賜給我最好的幫手,我先後得到幾位得力的奶奶幫我帶老二。在孩子三歲的時候,我也開始和先生一起做訓練。我負責從幼小到三年級的培訓,他負責從三年級到小升初的培訓,我們兩個把整個小學階段的語文包辦。雖然我們不做廣告、不宣傳,學生卻自己找上門報名。神讓我們從未缺乏!

老二出生了,很多人在祝福我,也在觀看後果。老二叫恩奇,她身體健康,像個天使。三歲前,她沒怎麼生病;三歲時,不僅沒有被罰款,還奇蹟般得到渠道上了戶口。神也使我們順利進入了附近最好的公立幼兒園。這個幼兒園只有省直機關的職工的孩子才能進,我們已經沒有公職,真是神的恩典!之後神又開恩,恩奇上了附近最好的小學。一切像是湊巧的幫助和指引,其實都是神在開路,神為我們解決了所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很多人紛紛誇獎羨慕我們選擇得好、有勇氣。豈不知,我們選擇的是神的道路,一路都是神的恩典!

神的恩典實在奇妙!我回國後一年老大恩臨考上了武漢最好的國中;我生老二那年,老大中考,我沒有精力照顧他,他同學的媽媽說:“我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能不能請你家孩子到我家來陪我兒子一起學習準備考試?”不久後,恩臨竟以入學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三年後我開始做培訓,沒時間照顧老大高三的學習生活,又一個同學的媽媽說:“我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能不能請你家孩子到我家來陪我兒子一起學習?”最後,神施恩讓我兒子考上了北大。

神拯救我家

不僅如此,我的弟弟信主了,我的媽媽和她的老伴也信主了!  以前我的家滿了仇恨,現在我的家中滿了和睦;以前我的家是破碎,現在是圓滿。我和先生的關係更好了。感謝神的真光照亮了我的生命,祂的光有醫治的大能。神的道路盡是平安和祝福啊! 

十幾年走過來,回頭看,神的恩手在我的家中,一路扶持帶領,陪我走過許多艱難,給我恩典,讓我抬頭做人,使我家破鏡重圓!神在我最軟弱的時候,伸出恩手,一路養育施恩。我所作的只是仰望、倚靠、禱告……一切都是神的恩典,也因爲我選擇了相信神的道路。

父啊,我當怎樣向你獻上我的感恩?請讓我以謙卑的心領受你的道,以熱忱的口宣講你的恩典和慈愛。祢是愛,也是我的指引。我的家人、道路都在祢手中,我唯有緊緊跟隨!

為福音齊心努力

⸺腓立比書1:27-2:11

潘儒達

引言

人類有史以來版圖最大的帝國是元朝時代的蒙古帝國。蒙古帝國的創建者是成吉思汗。在元朝古史裡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個家庭,幾個兄弟同母異父,有很多利益的糾葛,所以常常爭鬧。母親看到這個狀況,有一天煮了臘羊肉給五個兄弟吃。吃完後拿給他們一人一枝箭,叫他們折斷;所有的人都很容易地把那枝弓箭折斷了。之後她又拿出五枝箭,要他們把五枝箭一起折斷。五個兄弟輪流折,結果沒有一個人能折斷。母親說:“你們五個人都是從我生出來的;如果你們分開,每個人就像單枝的箭,很容易被折斷;如果你們相親相愛、同心協力,就像五枝箭在一起那樣堅固,就沒有人能折斷你們了。後來母親死了以後,五個兄弟還是不和睦;其中最小的總是被兄長欺負,過着像野獸一樣的生活。這個最小的弟弟據說是成吉思汗的祖先。

同心協力,像五枝箭一樣的堅牢,這個比喻很有道理。雖然母親苦口婆心地勸告,但是五個兄弟還是做不到,因為改變人的本性確實是很難的。同心合意,人人都知道重要,我們卻常常做不到。那麼我們如何做到呢,尤其在教會的服事中?腓立比書1章27節到2章11節給出了答案。

為福音努力(腓1:27-30)

腓立比書中,使徒保羅先提到了他寫這封信時的處境⸺他被控訴、在監禁中,而且馬上要宣判,甚至有可能要被處死刑;在監禁中還受到部份基督徒的攻擊。但是他的心是喜樂的⸺因爲他不考慮自己的處境,只關心“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腓‬1:20)。因此當監禁帶來了福音的廣傳時,他很喜樂。保羅的人生以顯揚基督為志業;這也是我們每一位基督徒生命的志業。

在分享了自身的經歷後,他勉勵腓立比教會的信徒⸺只要你們行事為人與基督的福音相稱(腓‬1:27)。這裏的“只要”原意是“最根本的”⸺我們生命中最根本的事,是行事為人與基督的福音相稱。我們原本是不配得福音的,但是在靠著耶穌十架的救恩白白地得到之後,我們生命的表現要“配得上福音”⸺生命要更新、改變。信主以後,生命要朝向一個新的、能活出神生命美德的樣式。所以我們要問自己,在成為基督徒之後,我們是否有了重生的生命,與信主之前完全不同?不光個人,乃至整個教會⸺當人來到我們教會,有沒有感受到這個教會中的人行事和社會上有所不同呢?

生活方式和福音相稱會帶來“福音的效果”⸺當人看到我們的生命見證時,就會被福音吸引。基督徒的生活見證常常是領人信主最有效的方式。因此從果效來看,行事為人與基督的福音相稱的意義,就是我們每個人都要成為傳福音的人;從整體的角度, 我們的教會要成為一個傳福音的教會

27節後面的經文勉勵眾教會要“為所信的福音齊心努力”。福音是主托付給我們的使命;使徒保羅自己作了榜樣,這也是他對教會的期待。我們需要自己反省,我們是否行事為人配得上福音, 為福音齊心努力?是否做好了一個傳福音的人,和傳福音的教會?恩典的領受,是為了恩典的分享。將上面的兩個意義合二爲一,就是生命的更新會帶來福音的果效;福音事工最根本的有效方法是生命的見證。這個實踐不能只靠福音聚會,在平常我們就要有團契福音以及個人佈道的行動。

福音使命要付代價

福音使命的實踐常常要付代價。首先,會有仇敵的攻擊(腓‬1:28)。腓立比教會是一個在苦難中建立的教會,在當時也仍在苦難的陰影中。所以經文這裏提到會有“敵人的驚嚇”。在伊斯蘭教國家或在政治敏感地區傳福音,仍然會有壓迫或者限制;即使在美國也還是會有⸺有人會譏諷你信上帝落伍了,或者說信上帝是弱者、愚拙的表現;甚至有人會說,你傳福音是冒犯了我。在這樣的狀況下我們仍然願意傳福音嗎?會不會因此而懷疑我是不是錯了?

但是有一個奇妙的現象⸺逼迫常常帶來復興。使徒保羅說:不要為表面的現象所誤導;雖然有逼迫,但是在許多被逼迫的地方福音不但沒有被限制住,反而迎來更多的人信主!1949年以後中國的教會被關閉、控制,然而到了80年代改革開放後,信主的人數快速增長。另一個最近的報導顯示,伊朗的教會在1970年以來快速成長。在七〇年以前伊朗是一個由巴勒維王朝統治的開放的穆斯林國家,後來王朝被伊斯蘭教極端主義者推翻;基督教會卻在強烈的逼迫下快速成長。福音受到逼迫卻仍然傳開,這是神的作為,也是神的教會堅定站立的回應,神和人的配合!在苦難和挑戰中神的保守和作為證明我們堅守信仰是對的,而逼迫我們的人是錯的;因此證明我們得神喜悅,而他們(仇敵)將沉淪(腓‬1:28)。雖然環境不一定會改變,但是在逼迫中我們必然經歷神的作為。面對仇敵的攻擊,我們要站立得穩⸺不怕驚嚇、不喪膽。有一些事我們或者暫時不能了解,但是我們相信神在掌管一切;只要我們所作的是討神喜悅的事,即便是再大的風浪,我們都可以平安走過。

福音事工重要的是要同心⸺“同有一個心志”(腓‬1:28)。接下來的經文就是勉勵信徒要合一。

同心合意的命令(腓2:1-4)

接下來的2章1到4節的經文勉勵我們要同心。這一段的中文有四個平行的句子,在原文裡是由一個主要句子並且三個附屬子句構成,子句詮釋主句,重點意思就是“同心合意”⸺指彼此同工,有同樣的想法、相同的目標、同樣的愛好和熱誠。這並不是說完全沒有不同的意見,那是做不到的,而是經過一起尋求、心平氣和地交通、討論,至終可以有一致的目標和計畫。同心合意的具體表現是彼此相愛、在靈裡有美好的溝通、有共同的目標。彼此相愛的態度是我們同心合意的開始。因為愛使我們能夠接受異見、跨越人際關係的障礙,認識到和我不同意見的人是我的弟兄,珍惜我們這一屬天的關係。因此在碰到問題的時候,我們需要耐心地、在聖靈的裡面充分地溝通,這樣許多誤解都可以化解。

我們有着共同的目標⸺就是為了神的國度、基督的福音。如果我們肯定彼此的根本目標相同,所不同的是只是看法、作法、先後次序等等,那麼這些不同是可以在大原則的前提下彼此容讓的。

談到同心合意的基礎,我們要回到第1節。從英文的文法當中我們能夠看得更明顯,前兩節經文有因果的關係;簡單地說,第一節是第二節的條件和基礎。第一節裏面的條件是,因和基督相交而得到的勸勉,經歷神的愛而得到的安慰,領受同一位聖靈而得到的感動,以及因經歷神而得到的慈悲憐憫在我們心中。所有這些講到的是我們和神的關係,它是我們和人的關係之基礎。如果我們敬畏主,從祂得到勉勵,我們就不敢隨意而說、隨意而行,造成對人不必要的傷害了。如果我們從人受了委屈,神的愛就在我們裡面成為醫治,以致我們不太感到受傷。如果神的愛成為我們的感動,使我們有慈悲憐憫,那麼我們就更懂得體諒別人、安慰別人了。親近神、順服神、敬畏神,能夠使我們合一。

第3節談到同心合意的具體實踐。這裏提到的“兩不要兩要”,需要特別注意。這兩節是對我們特別的提醒,爲了排除可能的障礙;也可能正是腓立比教會現存的問題。“不可結黨”的意思當然不是指教會裏不可以有團契、小組,也不是指我們不應該和誰熟一點、關係好一點。“結黨”是指在教會內通過組成小群體而追求個人的利益或權柄。在教會中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開展神的國度、彰顯神的榮耀,為福音而努力。在這個大的目標下,如果我們有不同的作法或策略是無可厚非的。然而,如果某些小群體的集結不是為了成就神給我們托付的使命,而是為了自己的雄心壯志,就成了這裏說的“結黨”。倘若神所托付的大使命被擺在一邊,個人只顧自己的雄心,我們就會產生紛爭。

第二個“不要”是不要貪圖榮耀。我們在信主前,甚至在信主後,常常圖謀自己的榮耀。有時候我們也把這種追求帶進教會中。你可能會說,教會有甚麼事好圖謀?好像並沒有甚麼金錢利益或實際好處。教會中常會發生的是追求某種榮耀,或者只是某種榮耀意識;比如有些服事我們覺得較有光彩⸺站在台前的,例如講道、教導;而掃廁所、照顧孩子、廚房做菜則是幕後的服事。從職任上看,長老、執事這些頭銜好像讓人很有光彩。這些是不是“榮耀”?我們在做了這些服事之後是爲了被稱讚嗎?這裏經文說這都是“虛浮的榮耀”。如果我們得了世上的榮耀,就已經得到了回報,那麼天上那更美的回報就沒有了。對這些虛浮榮耀的關心和喜愛,常常給我們帶來紛爭。

這裏也提到兩個“要”⸺要存心謙卑,和看別人比自己強,比如看別人的恩賜、見識、才幹比自己強。首先是講到謙卑⸺願意看到別人的優點,欣賞別人。原文也可以指重視別人的需要過於自己的需要。愛的一種表現是把別人放在比自己優先考慮的地位;比如耶穌基督在約翰福音13章中,在自己即將上十架之前,祂不是先想到自己,而是先想到門徒。“看別人比自己強”也可以是指願意聆聽。當我們和別人意見不同時,不是馬上想到要怎麼說服別人,甚至用權柄壓制別人,而是先聽聽別人的意見。

基督的虛己

要做到這些其實不是容易的事,因為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成為我們的攔阻⸺自我;如果我們不能放下自我,前面所述就都不容易做到。因此第五節提到,能夠合一的秘訣是“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耶穌的心是甚麼?是虛己,就是倒空自己、放下自己。

耶穌基督為我們的緣故,放下自己與神同等的地位,而願意虛己,成為一個人的形象,這對於祂而言是極大的屈辱。好比我們爲了和蟲子交流,告訴它們我們的計劃和拯救,甘願變成一隻毛蟲那樣的委屈。神與人之間的距離,可能比人和蟲之間的距離還要大。第七節說,祂取了奴僕的形像⸺沒有地位、能力,甚至沒有自我申訴的權力,只有完全順從。為了順服天父,和為了愛我們的緣故,耶穌基督放下了一切的榮耀,到一個地步,甚至成為一個卑微的人,為我們而死,且選擇了最卑微、最屈辱的死法;結果卻升為至高。祂的虛己成為一個榜樣,告訴我們什麼是屬靈的律⸺權柄是從降卑、虛己而來,從服事、捨命而來。祂的謙卑並不是為了尊榮,因爲祂本來就有所有的尊榮;祂的謙卑是為了愛!

跟隨祂的腳蹤行

主耶穌的順服也並非沒有掙扎。在客西馬尼園中,耶穌向天父禱告說:“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太26:39)上十架對耶穌而言,要不要承受痛苦呢?要!有沒有掙扎呢?有!如果都沒有,這些只是在作戲,和看《甄嬛傳》一樣。耶穌的順服是要克服自己的掙扎的,因此祂能理解我們的掙扎。(來4:15

主耶穌因為謙卑、虛己,也因為順服,就被升為至高。耶穌的生命告訴我們一個屬靈的原則,和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裏,你要得到高位、擁有尊榮、擁有權柄;要去抓,拼命地掙取。屬靈原則恰恰相反⸺尊榮、地位和權柄是從謙卑、捨己、犠牲、服事而來的。四本福音書中,很多活生生的榜樣在耶穌身上顯明。當然,為了得到尊榮、地位和權柄而故意顯示謙卑是沒有用的。要真真實實的謙卑,才是得榮耀的途徑。這是一個重要而不變的屬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