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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養衛星

獻給天下所有為主辛勞的牧者12

張建

A light trails in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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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大海的深處
有一種奇妙的美景
一輪一輪的光環
環繞著中央的巨星

貼著光環
有一對對亮亮的星
一前一後,一里一外
聯袂而行

那是環上的“牧養衛星”
用它們的引力作牽引
拉住環中無數的小石
不要偏離原來的路徑

那衛星,好比牧養團隊
那光環,宛如子民羊群
千萬環,無數的教會
圍繞上帝,組成神的家庭

牧者的智慧,平息衝動的心
牧者的柔和,托起下墜的靈
不受黑暗的誘惑與傷害
子民在恩寵的星光裡前進。

星辰之光,遍佈宇宙
基督大愛,無窮無盡
牧者與羊群
在天在地,永遠同行!


註:

  1. 牧羊衛星-天王星的衛星,透過引力作用,幫助維持著天王星的環的位置,防止環中成分漂移到其他地方。 ↩︎
  2. 牧者-教會的牧者團隊,包括牧師、長老和其他牧養同工。 ↩︎

祢和我

田淡

聖靈帶領我到2020年8月底的這一天在我們教會受洗,在受洗之後的那幾天裡,我感覺自己每天漂浮在純粹的喜悅中。此詩記錄下了當時的感覺。

我來到蔚藍的海邊 

霞光從鑲著金邊的雲中出來 

那是祢寬大的手臂 

用透明純潔的光澤 

來擁抱我 

我走在林間的小徑 

茂密的葉子之間鳥鳴啾啾 

那是祢溫暖的話語 

以輕柔溫馨的聲音 

在警醒我

我看著盛開的鮮花 

每朵花的露珠、顏色、和形狀 

那是祢似金的承諾 

使晶瑩璀璨的葉瓣 

會撫慰我 

我是一棵遠山靜默的小草 

祢看到了我 

揀選了我 

先愛了我 

給我一個成為樹的希望 

在一個芬芳的果園裡落腳

從此人生有了別樣的風景 

自由、豐盛地成長 

笑對風起、花落。

天淨沙・小院秋景 (三首)

張紅星

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小令以白描的手法寫景抒情,非常簡練生動,第一次讀到我就喜歡上了,此後的日子裡,每每遇到美景觸景生情時,就會填一曲《天淨沙》。適逢小院秋景正濃,欣賞讚歎之餘忍不住又開始推敲文字。

天淨沙・小院秋景(一)

天高雲淡風輕,菊粉繡紫松青,一地繽紛落英。 夕陽美景,讀書人話秋情。

天淨沙・小院秋景(二)

天高雲淡風輕,葉紅草綠鵑青,小院正濃秋景。 創造大能,心中別樣崇敬。

天淨沙・小院秋景(三)

小院秋色正濃,天高雲淡葉紅,微風輕拂草動。 誦讀聖經,讚歎奇妙大工。

異象和使命

⸺2023年CBCGB社關差傳年會有感

蘇延芳

這是愛我們的神,賜給我們生命的主交給我們的大使命,也是CBCGB 教會的異象和大使命!

CBCGB 2023年社關差傳年會在許多弟兄姊妹同心合力的籌備下正式揭開了序幕:2023差傳/社關年會: 11月10日至12日,特邀講員Kenny Chau牧師,主題“為天國而活”。

義賣活動

11月11日週六是教會為宣教募款所舉辦的義賣活動。早上10點我開車來到教堂,青橄欖團契的姊妹預定了馬房,姊妹們要在這裡為義賣一起做包子。 第一次來參與這項活動,我的心充滿了好奇和喜樂。 11月中旬剛進入早冬的季節,今天卻讓我覺得秋高氣爽的舒適。 教堂辦公室和馬房門口的停車位幾乎停滿了車, 下了車,我遇到一位愛主團契的姊妹告訴我:愛主團契的姊妹們今天也在151教室為義賣做包子。 我沿著通往馬房的小路走去,望著一棵棵枯黃的樹,在微風的吹動下,一片片樹葉輕盈地旋轉,落下……,回到那滋潤養育世間萬物的大地! 深感“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傳道書3:11)萬物都在造物者所設置的律中運行著,並時刻提醒著我造物者的奇妙大能和美好旨意!

我推開馬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派熱鬧的情景,十多個姊妹輓著袖子,圍著圍裙,擀皮、捏餡、燒水、蒸包子。 大約幾個小時的忙碌,一鍋鍋熱氣騰騰的包子就蒸好了。

在151教室愛主團契的姊妹們也不亦樂乎地做包子,冰皮月餅,為了能讓每一個包子和月餅都“賣相好”,姐妹們便自動選擇自己拿手的活,分工合作,進行了管線作業,把每個包子和冰皮月餅都漂亮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晚間4到7點烘焙及手工製品義賣,兒童遊戲,世界宣明會 “揀選”展台,跨文化經歷……下午4點,各團契的弟兄姊妹們把準備的產品⸺擺放在各個展位上。

有美食:各種萊肉包子,素餡包子,紅棗年糕,冰皮月餅,饅頭,花捲, 烤雞腿,烤麵包,奶茶,西米露……彷彿走入了夜市小吃街。

新鮮的蔬果:亞洲梨,桔子,地裡採摘的蔬果。

各種手工藝品,插花,畫作……。

展廳中,有吃的、有喝的、有看的、有玩的,許多大人和孩子們都流年往返在展廳中。

在一個擺放著各種毛絨物品的展台前圍著一群小朋友們,也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看到孩子們正在挑選自己喜歡的小物品,父母們二話不說地買了。 我用手機拍了這些可愛的毛絨小玩具。 事後我約了這位13歲的小妹妹,她告訴我她跟著父母一起去過洪都拉斯和非洲的短宣。 並告訴我以往都是哥哥在參與義賣活動。  如今她長大了,今年是她第一次參與義賣活動,為了準備義賣的物品,課餘時間(她讀八年級)她花了大約100個小時鉤織這些毛線玩具, 她十分高興第一次用自己的付出為義賣活動捐了三百多美元。我認識她的媽媽–一位充滿愛心和責任感的姐妹, 多年來一直在參與教會兒童事工的服事。 媽媽和孩子,她們的努力讓我看見了神的福音的傳承。我鼓勵她明年可以帶領更多的小朋友們一起來參與活動,傳遞愛的力量!有一位姊妹告訴我她曾經看到一位在義賣的弟兄,看到一個孩子在他的展台前看上了一個喜歡的小產品,因為父母不在身邊而沒有錢買,這位弟兄便掏出自己的 錢給這個孩子,並鼓勵孩子買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想起了神的教導:“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 (箴言 22:6)

許多弟兄姊妹們和我分享參與這項活動的感受:我們的教會差派了許多宣教士在世界各地傳福音,包括在政治敏感地區服事於國際專業與教育機構的宣教士們。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們,為他們代禱,在金錢上支助他們的宣教。 我耳聞目睹了許多感人的故事,更明確了“無論做什麼,都要為榮耀神而行。”(哥林多前書 10:31)

如何参與

如何完成我們的大使命?你如何参與之?或許你在想:我樂意順服主耶穌基督來完成大使命,但神要我作什麼? 怎麼開始呢?

神要我們透過禱告、財務奉獻和我們每一個人的參與或這三者一起來協助廣傳神的福音!

在義賣活動中,無論長幼,大家在一起各盡所能,為宣教,為神的福音和國度,捐款,捐時間,捐力。 為神交給我們的大使命而努力!主交給我們大使命並教導我們“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這人就是愛我的,愛我的必蒙我父愛他,我也要愛他,並且向他顯現。”(約翰福音 14:21)

我的心中充滿感動,默默地禱告:求主保守我們的宣教士們的生活、工作與安全,並賜他們智慧與勇氣傳揚福音,求神供應他們的生活需要,保護他們的身心靈健康。求神的同在並引導他們度過各種挑戰。“但聖靈降臨在你們身上,你們就必得着能力,並要在耶路撒冷、猶太全地和撒瑪利亞直到地極作我的見證。”(使徒行傳1:8)

義賣活動一如繼往地順利結束了,弟兄姊妹們帶著喜樂的心情去參加下一個活動⸺CBCGB最受歡迎的餃子晚宴。

結語

讓我們為神的國度,教會,肢體同心禱告,彼此代禱!

我們歡迎弟兄姐妹來参加每周二晚上教會的禱告會, 週二晚上8:00-9:15。Zoom link : https://www.cbcgbweb.org

活出見證的人生 

⸺關於信與行為的思考

駱興菊

“因信稱義”與行為的關係,是困擾許多基督徒的議題。我曾經困擾過,也曾經為無法向身處困擾中的弟兄姊妹解釋清楚而自責。多年以後,隨著生命的經歷,這個問題早已不是問題,突然想以靈修筆記的方式記錄下來,看看自己能不能講清楚,甚至期待可以幫助有這樣困擾的弟兄姊妹理清思路。

“因信稱義”是基督教信仰的核心思想和基石。聖經上說:“你若口裡認耶穌為主,心裡信神叫他從死裡復活,就必得救。因為人心裡相信,就可以稱義;口裡承認,就可以得救。”(羅馬書 10:9-10)尤其是希伯來書11:1 “信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成熟的基督徒讀到這節經文會不由地感慨:總結的太好了!但對於慕道友或初信者來說,卻很難產生共鳴。尤其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若沒有在生命中親身經歷神的恩典(愛),很難真正接受。

初信之時,對於理科出身又愛問為什麼的我來說,一句簡簡單單的“你信就行了”,成了我最大的困擾。“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在華人文化中是個充滿智慧的提醒”。真的信就夠了嗎?“我配嗎?”,“心裡沒底啊!”

當人的理性佔據主導地位的時候,一個個類似的問題就冒出來了。再加上如果信主前後,感受不到生命的任何變化,心裡更是沒有得救的確據,甚至懷疑自己“我真的信了嗎?” 內心深處感覺沒有為神做點什麼兒什麼似乎哪裡不對。

雅各書2:17“這樣,信心若沒有行為就是死的”,第一次讀到這一節經文彷彿找到了知音。是啊,信和行為是不可分割的一體兩面啊!信心是行為的先導,行為是信心的明證,不存在沒有行為的信心。

當然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信心而去做出好行為,而是因為信心必然帶出好行為,是自然而然的,沒有一絲勉強的,甚至不做反而渾身不舒服。既然這樣,為什麼初信者常常因為感受不到行為(生命)的改變而灰心甚至自我懷疑呢?是沒有信心嗎?不是完全沒有,應該說信心太小,小到自己都感受不到。所以不要自我懷疑,而是要禱告求神加增自己的信心,有多大的信心必然帶出與之相配的行為。

“因信稱義”指明,得救是神的恩典,不是因著我們的行為。既然如此,行為在基督徒的生命中又有怎樣的地位呢?基督徒可以沒有行為嗎?路加福音23:42-43 “耶穌啊,你得國降臨的時候,求你紀念我!”耶穌對他說:“我實在告訴你:今日你要同我在樂園裡了。” 有人引用與耶穌同釘十字架的這個強盜為例,證明得救不需要行為只要信,行為是得救以後的事,與得救無關,只與成聖有關。

這種說法貌似有理,實則謬以千里。首先,把信心和行為完全分割開來是不對的,也是沒有辦法完全分割開的。以這個強盜為例,他得救是因著信,也是透過他說的話(行為)表明出來的。其次,如果把信和行為分割開來,會讓很多弟兄姊妹軟弱。我曾聽過“我得救就夠了,成聖讓有追求的人去做吧。”相信有類似想法的基督徒不在少數,這絕對是從那惡者來的,真的要警醒,要反思啊!

既然我們不是信主後馬上被主接走,或者說不是臨死之前才信主(關於早信主和臨死前信主,哪一個更有福,是另一個有趣的話題),我們信主後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保羅說:“……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加拉太書2:20)

每當想起基督在我裡面活著,心裡就湧起一股感動,甚至忍不住有眼淚流下來。基督在我裡面活著,除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之外(這很重要!),在被主接走之前,我們還有更大的使命⸺榮耀神的名!效法基督,活出見證的人生,這就是基督徒活著意義!

所以我們不是關在家裡自我研讀(修行),而是走出去,走進教會,走進團契,走進社區……,將我們因著信從神那裡領受的愛活出來,讓生命的活水藉著我們源源不絕的流出來,讓人看見我們的好行為也願意來認識親近這位神,將當得的榮耀和讚美歸給至高神!阿門!

災難背後

楊以明

兩個月前,我先生謝文堅經歷了嚴重車禍。我想和大家分享,在這場災難背後,我們所經歷的神的大能、信實和祝福。

2023年9月11日深夜,文堅搭乘Uber去波士頓洛根機場回上海,我目送他坐上Uber,我們揮手告別。車子才開出去半小時不到,我就接到他的來電,但是電話那頭不是他的聲音;對方說我先生遇到車禍⸺他被車撞了。當時是深夜,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又沒有聽見他自己的聲音,我一下子被震驚、緊張和害怕包圍!

我知道在到達醫院前什麼也做不了,唯有望向神。唯獨神知道和掌管一切。我開始在慌亂中祈求神賜憐憫和救治給文堅,求祂親自的看顧保守……在持續的禱告中,日常先生點點滴滴對我的好、對我的愛、對我的包容像放電影一樣顯現。我強烈意識到我先生對我有多重要和寶貴,不能承受失去他或讓他遭受嚴重的傷害和痛苦。在禱告中,神向我啟示⸺雖然我和先生平日恩愛,很少吵架,婚姻中彼此尊重也忠誠,但在和先生的相處中,我仍會缺乏耐心,忽視對方需求,心存驕傲或偶有輕視。上帝啟示我,有如此好的伴侶,我必須珍惜並行出更多愛來!我也完全可以做一個更體貼、更能按著先生所需去關心照顧他的太太。那一刻,我沒有那麼緊張了。我深信,聖靈帶給我如此清晰的感動和啟示,神一定會給我機會去回報先生,向他表達我的愛和感謝;並給我機會可以全心全意地安慰照顧他。我立即就想如此去行……那一刻,神所賜的啟示讓我心裡生出許多愛、信心和力量來,戰勝了本應有的恐懼和害怕!

到達醫院時,文堅已在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MGH)急診科做CT掃描,大約一小時等待後,我在急診室見到他。他平躺在急診病床上,頸部被固定,臉色很蒼白;但情緒穩定,沒有明顯外傷。我的心略微平安。我急切地湊上前親吻並安慰他。他回應我說:“你別擔心,我沒事,應該只是有肋骨斷了。你只要為我禱告就行。”然而,短短十幾分鐘後,護士發現文堅的血壓掉的很厲害……再不多久,急診室一下子湧進五六位醫生護士。這時候才發現,文堅右腹腔有內出血,大約1.1公升。感覺那一刻,醫生護士變得緊張起來,也讓我迴避到病房外。我的心又收緊了。我就坐在病房外,開始禱告!因為文堅唯一希望我做的事就是禱告,我變得更堅定,更有信心!記得我跟神說:“親愛的天父,我們愛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文堅,一定會給我機會做一個更好的太太。”

凌晨3:20左右,文堅被推進急診手術室做開腹手術。我是事後才知道內出血止血有多緊急⸺他當時只有10分鐘的窗口!如有延誤,則會引起休克及臟器衰竭。手術期間,我獨自坐在MGH急診大堂;除了保安,空無一人。我沒有害怕,也沒有打擾任何朋友,仍虔心禱告,反覆禱告!也求神原諒我所有平日褻慢,不夠敬虔之處,將自己和先生全然擺上。記得期間有兩位當時在急診室見到的醫師走過時看到我,特意折回坐到我身邊安慰,問我是否需要找人陪伴或找人傾訴。我禮貌地表達了感謝,告知他們說:“我可以的,我自己禱告就可以”。我深信,那一刻的順服和信心是神從寶座上不斷地賜給我的,讓我內心有出人意外的平安!

文堅手術順利。經歷兩晚ICU觀察後,他轉到普通病房繼續住院一週。在病房裡,我們每天一起禱告!儘管文堅無辜經歷了飛來橫禍,但我們仍萬分感恩整個過程中神的同在和救治。

那晚,文堅的Uber車和對向行駛的車發生了嚴重對撞。他雖在乘客座帶了保險帶,仍因巨大的慣性衝擊力造成七根肋骨骨裂,一節胸椎和一根胸骨骨裂,以及小腸破裂穿孔。然而在發生車禍的即刻,就有路人及時相救,第一時間把他抱出車外,給他做專業的急救受傷診斷並馬上呼叫911。後續又送入MGH,沒有一刻延誤。最感恩的是,在發現文堅有內出血後,急診外科醫生果斷決定將前一台已安排的手術延遲,而優先為文堅動手術。手術中切除了60多公分小腸,但比起其他臟器,又是最少後遺症的損傷。住院期間,文堅總共5天不能進食,又經歷插胃管引流胃酸,微創手術引流胸腔積水等痛苦。但憑著感恩和信心,他一直樂觀積極。

在這次經驗中,教會的牧師、師母、第6組的姊妹、司提反事工小組的同工們,還有我遠在外州、甚至上海的基督徒姊妹們,大家合力地禱告,神有垂聽!大家的關心也給我們很大的支持和安慰!

現在文堅已回到家中靜養休息兩個多月,身體各項恢復順利,且未有後遺症。我們不斷地數算著神的恩典和祝福:

1)我在和先生的相處中,自願行出更多的愛和關心,我們更珍惜和享受相伴的時間! 我們重拾神所賜婚姻盟約的甘甜!

2)文堅在回醫院復診時,正巧碰上因優先他手術而被延後的那位病人;神給我們機會可以當面感謝!感恩對方也手術及恢復順利!

3)借助文堅這次經驗的見證,我和司提反事工中我的關懷對象建立起了更信任和緊密的關係!因為我被神安慰了,我更知道怎麼去安慰有需要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們感受到,災難的背後是神的大能⸺詩篇23:4說:“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祂與我同在;祂的杖,祂的竿都安慰我”;是神的信實⸺詩篇100:5說:“因為耶和華本為善;祂的慈愛存到永遠,祂的信實直到萬代”;也是神的祝福⸺詩篇115:13說:“凡敬畏耶和華的,無論大小,主必賜福給他。”

是的,神是一切祝福的源頭!讓我們一起仰望信靠神!

恢復敬拜

⸺與“讚美之泉”對話

《心版》編輯同工

成立於1993年的“讚美之泉”作為音樂事工,致力於創作屬於華人的敬拜音樂。從1995年在美國加州正式成立為非營利組織後,“讚美之泉”不僅製作敬拜詩歌專輯、建立兒童創意敬拜學校、投入樂團培訓,同時也在美國、加拿大、歐洲、亞洲等世界各地進行巡迴音樂佈道會。藉著一同敬拜,“讚美之泉”將神的福音傳給世界各地、各代、各個年齡階段的華人,使大家連結起來,並激勵、裝備著華人信徒。 2023年9月,“讚美之泉”的團隊來到了波士頓郊區華人聖經教會(CBCGB),開展了名為“恢復敬拜”的兩天三夜的音樂佈道會。 團隊中包括鄭懋柔牧師(Tiffany Cheng,“讚美之泉”敬拜主領/美術設計、本次領隊)在內的12位同工將他們“恢復敬拜”的信息和鼓勵分享給我們。 

2020年開始的全球疫情使許多教會從實體聚會轉變成網上聚會,疫情過後實體聚會的恢復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困難。感謝神用“讚美之泉”以音樂佈道會的形式將我們聚集起來,彼此鼓勵、恢復敬拜、一起來到神的面前讚美敬拜神。在“讚美之泉”此次忙碌的行程中,鄭懋柔牧師擠出時間接受了《心版》同工的採訪,進行了簡短而有深度的交流;同時,承擔這次音樂佈道會協調工作的CBCGB教會執事Kelly Hsu姐妹也分享了在這次服事過程中和“讚美之泉”接觸的感動。

《心版》:這次佈道會的主題是“恢復敬拜”,這也是“讚美之泉”最新專輯的名稱,可以分享你們是如何確定這個主題的?

鄭懋柔牧師:對於“恢復敬拜”這個主題,我們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久了。因為在疫情期間,許多教會,不只是北美,包括全世界的教會,開始在網路上聚會。美國是疫情後開放比較早的國家,但似乎大家心有些冷淡,和疫情前相比,好像似乎很難恢復到以前的景象。於是我們就有了要恢復敬拜這樣的感動和異象⸺不是網上的、而是弟兄姊妹來到教會實體的敬拜,不只是敬拜團的人和教會的同工、而是每一個人都要來一起敬拜。

《恢復敬拜》這首歌是遊牧師(游智婷牧師,“讚美之泉”音樂事工創辦人兼負責人)和我一起寫的。我們受感動於以斯拉、尼希米時代重建耶路撒冷被毀壞的城牆時,每個家庭都在做,每個家庭都要回去建造;每一代人都在做,是跨時代跨世代的,不僅是青壯年、而且家中每一代,包括孩子,都要回去建造。這就是我們想要帶出來的異象⸺要恢復敬拜。不只是這一代,而且要帶領下一代和下下一代!讓神的祭壇上的火世世代代燃燒下去⸺因為上帝告誡過我們“祭壇上的火,應常常燒著,不可熄滅”(利未記6:12CNV)。疫情像是一個分水嶺。疫情後,面對恢復敬拜的攔阻,大家可能會有些沮喪,希望我們這樣的信心可以鼓勵眾教會。還受感動於我所聽到的一個現象:海外許多教會在傳福音的時候會遇到留學生或者訪問學者流動性大的情況,他們來了教會後短短時間就要離開。在這種情況下,許多教會的牧長同工分享,學生或者訪問學者在教會認識上帝後,回到自己的家鄉可以繼續傳福音,發揮他們的影響力。這也是為什麼祭壇上會有火,不是一個季節,是一代接著一代。這樣的景象讓我們很有盼望。

我們也非常感謝CBCGB教會邀請我們來到波士頓,謝謝教會的祝福,使我們可以參與波士頓疫情後敬拜的復興。其實我們也很受鼓勵。看到音樂佈道會各個年齡階段的人都有,這是最美的。有年輕人、孩子、中年人,不分你我、不分背景,很享受敬拜的時光。希望我們把這樣的異象留在這裡:每一代基督徒都可以拿起他們屬靈的權柄,我們可以敬拜,我可以宣告神的話。

《心版》:我們看到這次讚美之泉的團隊裡有許多年輕的同工。對於年輕人的培養,能分享你們的經驗嗎?

鄭牧師:我們一直在培養下一代的敬拜者。所以,你們可以看到我們沒有很大的年齡斷層。許多年輕人不是從20歲,而是從8歲、10歲就進入我們的“兒童敬拜讚美學校”學習,在過去十年中一直被培養。他們在高中時開始服事更小的孩童,在大學的時候可以出來和“讚美之泉”一起服事。我們也出了很多資源是關於兒童服事的。

關於在美國長大的孩子中文不好的問題,我們團隊中也有ABC (American Born Chinese),中文不太好。但我覺得華人的敬拜是很特別的,華人的文化也是很特別。我們鼓勵ABC來服事,但是每個人都有貼近他們心裡的語言,覺得哪種語言更能表達敬拜之情是因人而異的。如果他們覺得有呼召,願意留下來在“讚美之泉”服事,我們非常高興 ;但如果有些人覺得英文才能更好的表達、敬拜神,我們也不會強留,而是祝福他們。敬拜有英文的、西班牙文的等等,但上帝呼召我們是來服事華人⸺這是“讚美之泉”最關注的。 雖然很多年輕同工的生活方式是美式的,但心裡是非常愛華人的。可能我們語言沒有那麼好,詞彙沒有那麼多,但是我的感動是上帝使用軟弱的人。

《心版》:“讚美之泉”的異象是服事全世界的華人。華人的文化和其它文化是有些不一樣的。在敬拜時,老一輩的人也許不太願意做太多動作。那麼,在敬拜的選歌、題材、風格上,怎麼樣可以讓老、中、青一起參與?

鄭牧師:在北美的華人教會不容易,因為我們是移民教會,會眾不比亞洲的教會少,但資源有限。大家可以在同一個地方敬拜已經很不錯了,要找到同一種語言更是不容易。感謝神給“讚美之泉”這樣的恩典,創作的歌算是琅琅上口,大家都可以一起唱。雖然年長的人動作慢,但心裡是火熱的。當一起敬拜時,我們鼓勵他們舉起手來,也允許他們有休息的時間。例如昨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年長和年輕的人互相鼓勵,台上和周圍的人一起鼓勵,一起敬拜。

《心版》:在過去的經歷中,有沒有值得和我們分享的挑戰或是來自神祝福的事情?

鄭牧師:特別的挑戰或祝福有很多。用最近的事情來說,我們的服事在疫情中也沒有停過,亞洲巡迴在疫情期間一直都在進行。去年,我們在台灣巡迴了兩個月。這段期間的事工,團隊完全是憑著信心。因為亞洲那時是半開放的狀態,能參與巡迴的同工比較少,而巡迴中每一站都有同工確診得“新冠”。當巡迴到台灣南部的時候,只剩下個位數的同工能參與事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要做上帝要我們做的事情⸺去帶敬拜!上帝真的是使用軟弱的人。可能少一個人會少一個樂器伴奏,但我們還是憑著信心帶敬拜,最後發現很多人在我們的巡迴佈道會中聽到福音,信了主。這次全球的疫情,我們經歷在其中,上帝仍然使用我們。對於“讚美之泉”,也許有些人問是不是因為某些人、某些歌、某些事情使你們做的很好?但其實“讚美之泉”的團隊不會高舉任何人。我們是一個團隊,不管是幾個人,上帝是我們的元帥。神親自在做工。

Kelly Hsu執事在採訪開始前的分享:

這次音樂佈道會只有實體敬拜,沒有網路直播,希望能夠給來到教會參加的人有一個感受,就是和別人一起敬拜與網路敬拜其實是不一樣的。 根據我自己的觀察,這次音樂佈道會有非常多的人回到教會,很久沒有看到會堂有這麼多的人一起敬拜。全地一起讚美真是很棒的感覺。

另外,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五年前的音樂佈道會,“讚美之泉”來的同工和今年完全沒有重複。五年前的同工基本上是志願者,不是全職;而今年來的同工基本都是全職。這是很新的現象。可以看到“讚美之泉”一直在做傳承的事。他們有許多的兒童事工,在加州經常辦兒童的營會,讓孩子小時候就知道如何敬拜。像這次來參加音樂佈道會的同工非常年輕,比如其中一位主要的聲樂同工吳瑋庭(Tina Wu)姐妹,她三歲來到美國,講話都是用英文,不會看中文,但也積極熱情參與在服事中。所以我很感慨“讚美之泉”不只有使命感,同時還有行動,而且持續非常久。

對於“讚美之泉”的音樂事工,基本上每年他們都會出一張音樂專輯。學習音樂創作的人也許會知道,寫歌的不容易。若不是聖靈的帶領,很難寫那麼多歌。在現世代中,教會也需要有與時俱進的敬拜,這是“讚美之泉”正在做的事情。當我們知道年輕人喜歡的音樂是什麼,不只用傳統詩歌,也用現代音樂來敬拜,也許可以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回到教會。同時對於學音樂的基督徒和學“教會音樂”的孩子,我希望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服事主,也鼓勵教會打開門提供更多的機會讓學音樂的弟兄姊妹進入教會服事。

City Mobilizing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Interview with 2023 Missions/Social Concerns Conference Speaker Kenny Chau

The Pulse Editorial Co-workers

Kenny Chao was the keynote speaker at CBCGB’s 2023 Annual Missions and Social Concerns Conference (November 10 to 12). He is a CBCGB-supported city mobilizer wit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c. (ISI) and an affiliated Spiritual Life Advisor at New York University (NUY) serving international students. The theme of his three-day sessions was Living for God’s Great Kingdom. The following is excerpted from an interview by The Pulse editorial team on the night of November 12, 2023.  

How I Became a Christian

I was born in Vietnam in 1974 as the youngest of seven children. My dad moved there from Chaozhou, Guangdong Province, at a young age with his dad. My parents dedicated me to Christ before and after I was born and gave me a Chinese name 周君平 (和平之君, prince of peace). We left Vietnam in 1975 because of the war. We lived in a refugee camp in Macau or Hong Kong before being sponsored by a Chinese church in Washington DC (CCCGW) to come to the United States. I visited the church in 2019 while attending the Chinese Mission Conference in Baltimore. Their website said the church began in 1957 by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an office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c. (ISI). It is wonderful that 42 years later the refugee family they supported would serve with ISI. 

My parents moved to New York City to work so they could get their three other children and my grandmother out. They lived a hard life, and I knew growing up that we were poor. Our apartment in Chinatown was a 500-square-foot walk-up between two funeral homes. I did not feel like going to church and took every opportunity not to go, because church was not relevant to my life. All my church friends were from out of town, and I was the poor kid from Chinatown. 

When I was in 8th grade, I really wanted a bicycle because all my friends had one. My parents eventually got me an $80 purple bicycle. It was my first bike, and my friends would laugh at me for the color. One afternoon, I was about 20 steps from my home when someone pushed me aside and took my bike. I started hanging out with friends of bad influences and robbing people of their bikes. Hurt people hurt people. When we’re hurt, we would hurt others, or we don’t care when others get hurt. Of course, I didn’t understand this back then. The only bike I took from someone was a chrome GT dirt bike. I was scared to take it home, so I ended up swapping it with a bike taken by someone else. One day, a local gang member threatened me for taking his bike and demanded me to pay him $360. I didn’t have the money and didn’t dare to tell my parents about it. I was afraid of being beaten up by my dad at home and then by the gang on the street. I needed to get out of the city. My dad told me about a summer conference my church OCM (Overseas Chinese Mission) was having away from the city. I jumped at the chance to get away. 

At the conference, I felt convicted for the things that I’d done. When we bowed our heads and prayed, I felt a sense of remorse and whispered softly, “I’m such a jerk, I’m wrong and I felt bad about it.” Then I heard a voice, “but I still love you.” I believe that was the voice of God. I deserved punishment and judgment, but God showed me compassion and mercy. On the last night before going home, I decided to trust God. I sang a song from the conference “You Are My Hiding Place” on my way home and kept saying in my mind, “God, please protect me.” As I walked by a church near my house, I looked at the cross on top of the building and sang that song. I saw the gangsters across the street. They never bothered me again, and I never interacted with them again. I found out after becoming a Christian that the police station kept a photo of us hanging out in the parks with writings on it that said “Future gangsters. Watch out for them.” Some of my friends did join the gang. Jesus saved me and delivered me from gang life. 

Roads to a Full-time Missionary

The summer conference was on the Labor Day weekend in 1988. At the winter conference in the same year between Christmas and New Year’s Day, I responded to an altar call to dedicate my life to full-time ministry. I was sure that I was called, though I didn’t understand exactly how and where. I have a gift for evangelism. In the years that followed, I had done city evangelism with Metro Ministries in a Yogi Bear costume. I was able to share the gospel in the army. At a friend’s wedding in California when I was 24, God spoke to me. He said, Kenny, you’ve told people that I’ve called you to do missions. I had you grow up in Chinatown. What have you done for my people there? My answer was nothing. I approached Pastor Billy Yep at CCHC (Chinese Christian Herald Crusades) about serving in Chinatown. I served there for four years. 

God told me to go to China in a dream. My wife Cindy and I met at OCM when she was getting an education degree at Columbia University. We got married soon after. I had a dream one night in 2004. I was standing in a large flat area in front of a big red building. I heard a voice that said, “Love God, love China.” I woke Cindy up and said, “I think God’s calling us to go to China.” We joined PESI (Professional Education Systems Institute, a non-profit organization) and taught English at a private kindergarten in Beijing for a year while sharing the gospel in our spare time. Cindy taught English full-time, while I split my time between the kindergarten and BICF (Beijing International Christian Fellowship) as an administrator. 

Beijing was a vision trip for us for two reasons: to see for ourselves the spiritual conditions of the people in China and to get further clarity on how God was leading us. While teaching in Gansu in the summer, I was invited by my students to a Tibetan Buddhist temple. Something stirred in my heart when they worshipped their gods in front of me. God said to me, “You see these people pray to false gods? You should be an intercessor to pray on their behalf to the one true and living God, so that they would come to know me.” Before leaving China, we were on a tour to Tibet to see Mt. Everest. The tour guide said the roads to Mt. Everest were closed. We had to follow a new itinerary to visit numerous temples against our intentions. They took us to the Jokhang Temp in Lhasa. I saw a long line of people holding two things in their hands, one with their offering and the other with their babies. I remember the picture of this baby with big eyes looking at everything. It broke my heart. I wept uncontrollably for the next 15 minutes. I realized that it was not one person but the Tibetans as a people were hopeless. On the other hand, when they believe in their version of the good news, they will pass it on to the next generation. That night, God not only showed me the spiritual conditions of the people there, but also the clarity of how I was going to serve him, which was to transform generations of idolaters into generations of true worshippers. I decided to go to seminary to be a resource to others who don’t have the opportunity. Cindy and I went to Gordon-Conwell in 2005 to follow our vision as long-term missionaries to China.

A City Mobilizer with ISI

In my last semester at Gordon-Conwell in 2008, I accepted a two-year assignment from OCM to help send missionaries into the field. I would be among the first to go. We partnered with OMF which included financial support as well as training. I was to be with OCM between 2009 and 2011. In 2010, our daughter Meimei was born with Down Syndrome and hearing problems. We wanted to go to China, but the costs for special care in Beijing were prohibitive, while New York City has probably the best care and most generous benefits in the world for children with Down Syndrome. I felt God led me to a dead end. The OCM leaders offered me a youth/English staff position at their church plant, the OCM Canaan Church in West Windsor near Princeton, NJ. God also helped us win a housing lottery to move up to a brand new two-bedroom apartment in East Harlem for $86,000. 

After two years of traveling to Canaan on the weekends, a 70-mile commute, I agreed to stay on for another year for them to find my replacement for their sake and my family’s sake. I did not have a plan for the next step. I felt that God led me to another dead end, but God opened doors for me to talk to Intervarsity Fellowship (IVF), and finally to ISI. 

My official ISI title is City Mobilizer. NYU gives me the title of a spiritual life advisor, an affiliate status. There are 70 unpaid spiritual life advisors at NYU. I have access to meeting rooms in their buildings. What led me to serve at ISI was the part of its mission statement that says it is in cooperation with local churches, which was what I wanted to do. I wanted to help the local churches by giving them a platform to reac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The goal is not just for church members to become volunteers but to help them become missional. 

We match international students with professionals in New York City from our partner churches on a one-on-one basis for one academic year. With the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program, the mentor would meet their student once or twice a month for nine or 10 months, help them with their resumes and networking skills, talk through their goals, etc. The mentorship is usually done away from the church. The mentor invites the mentee to the church for Christmas and Easter. If the student is interested, they can invite them to church at other times. Asian American congregations are often out of practice sharing the gospel in workplaces. With the program, we train the mentors to walk on two legs: the professional leg, which is usually strong in New York and Boston, and the spiritual leg, which is often weaker. If you serve these students and you never mention God, I have failed you. We want you to be prayerful for an opportunity to share the gospel. I founded the program in 2014, and passed the program director’s role to someone else, a Chinese Canadian named Jackie who joined as a mentor six years ago. 

What can CBCGB learn from City Mobilization at NYU?

Two things come to mind. One is a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program, and the other is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First, give people an opportunity to serve that builds up their faith and helps them see that the harvest field is ripe here, and they don’t have to quit their jobs to be part of the Great Commission.

A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means a program that helps the person who answers the call to ministry/mission. The old church model is after you answered an altar call to full-time ministry, you go on a short-term mission trip. It is not until you go to seminary that they start supporting you. It’s not about financial support, but how the church walks with you. An old lady on a missions committee once told me, “Kenny, God called me to missions a long time ago, but I never went. That’s why I serve on the missions committee.” I believe that if someone had walked with her when she was younger, she would have made it to the mission field. OMF regional director Steve Nephakis once said that only 1% of those called to the mission field actually make it. It’s because of the lack of mentorship. When I spoke to the people who raised their hands to full-time ministry at your missions conference, I said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for you is to pray for a mentor. Be courageous and ask someone to mentor you. 

推動敬拜到世世代代

⸺2023年宣教社關年會講員Kenny Chau訪談

《心版》編輯同工

Kenny Chau (周君平) 是 CBCGB 2023 年度“宣教與社會關懷年會”(11月10日至12日)的主題講員。他是 CBCGB 支持的國際學生協會(ISI)的城市動員者,也是在紐約大學為國際學生提供服務的屬靈生活輔導。他為本次為期三天的會議制定的主題是“為天國而活”。以下內容摘自《心版》編輯同工於2023 年 11 月 12 日晚的訪談。

我如何成為基督徒

我 於1974 年出生在越南,是七個孩子中的老么。我父親年輕時隨父親從廣東省潮州搬到那裡。在我出生前和出生後,父母兩次將我奉獻給基督,並給我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周君平”(取意“和平之君”)。1975年,由於戰爭我們離開越南,在澳門或香港的難民營滯留一段時間後,在華盛頓特區的一家華人教會(CCCGW)的資助下來到美國。2019年,我去巴爾的摩參加華人宣教大會(CMC)時拜訪了這家教會。他們的網站稱,該教會於 1957 年由國際學生在ISI的一個辦公室創辦。令人欣喜的是,42 年後,他們支持的難民家庭開始在ISI服事。

我的父母搬到紐約工作,這樣他們才可能把另外三個孩子和祖母從越南帶出來。他們生活艱苦,我從小就知道我們很窮。我們在唐人街的公寓是一個 500 平方英尺的無電梯公寓,位於兩個殯儀館之間。我不想去教堂,抓住一切機會逃掉,因為教會與我的生活無關。我的教會朋友都住在郊外,而我是唐人街的窮孩子。

八年級時,我很想要一輛自行車,因為我的朋友都有。父母終於給我買了一輛 80 美元的紫色自行車。這是我的第一輛車,我的朋友們會因為顏色而嘲笑我。有一天下午,在我離家大約20步遠的地方,有人把我推到一邊,搶走了我的車。我開始和有壞影響的朋友一起玩,搶別人的自行車。當我們受到傷害,我們會傷害別人,或者當別人受傷時我們不在乎 (Hurt people hurt people)。當時我並不明白這一點。我從別人那裡拿走的唯一一輛自行車是輛鍍鉻 的GT 越野車,但不敢把它帶回家,最後和別人換了一輛車。有一天,一名黑幫份子聲稱我拿了他的車,要我賠他 360 美元。我沒有這錢,也不敢告訴父母這件事。我害怕在家裡被我爸打,然後在街上被黑幫打。我要離開唐人街避避風頭。剛好父親告訴我,我們的教會 OCM(中華海外宣道會)在那個週末在外地有夏令營。我抓住了這個的機會。

在營會上,我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內疚。當我們低頭禱告時,我感到懊惱,小聲對自己說:“我真是個混蛋,我錯了,我很難過。”然後我聽到一個聲音:“但我仍然愛你。”我相信那是神的聲音。我本應受懲罰和審判,但神卻向我表達愛和憐憫。回家前的晚上,我決定信祂。回家的路上,我唱著在營會唱過的讚美詩《你是我的藏身處》,心裡不停地說:“神啊,請保護我。”當我走過我家附近的一座教會時,我看著教堂頂部的十字架,一直唱那首歌。我可以看到街對面的黑幫成員,但他們再也沒有找我麻煩,我也再沒有和他們交往過。成為基督徒以後才知道,唐人街警察局保存了一張我們在公園閒逛的照片,上面寫著“未來的黑幫,注意他們。”我的一些朋友後來入了幫會。耶穌把我從幫派生活中解救了出來。

走向全職宣教的路

那是1988年的勞動節週末的夏令營。在同年聖誕節和元旦之間的冬令會上,我回應了祭壇呼召,將我一生奉獻全職事工。我確信被呼召了,儘管我當時不明白神呼召我的方向和時間。我有傳福音的恩賜。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有機會穿著小熊尤基(Yogi Bear)的道具跟著都市事工(Metro Ministries)在城市裡佈道。參軍時和隊友分享福音。24 歲的時候,在加州一位朋友的婚禮上,神向我說話,“肯尼,你告訴人我呼召你去宣教。我讓你在唐人街長大。你為我的百姓做了什麼?”我的答案是什麼都沒做。我於是向葉啟明牧師詢問如何在唐人街事奉,開始在基督教角聲佈道團(CCHC)全職服事了四年。

神在夢中讓我去中國宣教。我和妻子辛蒂 Cindy 在OCM認識並結婚了。她當時在哥倫比亞大學學習教育學。2004年的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站在一棟紅色建築前一大片平坦的地方,聽到一個聲音說:“愛神,愛中國。” 我叫醒辛蒂說:“我想上帝在呼召我們去中國。”我們加入了PESI(專業教育系統,一個非營利組織),在北京的一所私立幼兒園教了一年英語,同時利用業餘時間傳播福音。 辛蒂全職教英語,而我同時在幼兒園和 BICF(北京國際基督教團契)服事。

北京是我們的異象之旅,原因有兩個:親眼目睹中國人民的屬靈狀況,並清楚上帝如何帶領我們。暑假在甘肅教書時,我受學生邀請參觀一座藏傳佛教寺廟。當他們在我面前敬拜他們的神時,我的心裡有激動。神對我說:“你看到這些人向假神祈禱嗎?你應該成為代禱者,為他們向獨一永活的真神禱告,使他們能夠認識我。”離開中國前,我們去西藏旅遊,看珠穆朗瑪峰。導遊說通往珠峰的道路被封了。我們不得不按新的行程去參觀許多寺廟,這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在拉薩的大昭寺,我看到排長隊的人們手裡拿著兩樣東西,一樣是他們的供品,一樣是他們的嬰兒。我清楚記得一個睜著大眼睛看著一切的嬰兒的臉。這一切讓我心碎。接下來的 15 分鐘我一直在哭泣,無法控制自己。我意識到不僅是個人,而是整個民族因為沒有福音變得沒有希望。另一方面,當他們相信自己版本的福音時,他們會保留並傳遞給下一代。那一天神不僅向我展示了那裡人們的屬靈狀況,還讓我清楚地知道我將如何服事祂,就是將一代又一代的偶像崇拜者轉變為一代又一代真正的敬拜者。我決定去神學院,為那些沒有機會接觸神學的人提供資源。2005 年,辛蒂和我入讀戈登康韋爾 (Gordon-Conwell) 神學院,追隨我們成為長期赴華傳教士的願景。

ISI 城市動員者

2008 年,我在神學院的最後一個學期,得到OCM的聘用,幫助差派宣教士進入禾場,我自己將成為最先去的一位。我促成OCM與 OMF (海外基督使團)的合作,成為財務支持和培訓的夥伴。預計聘用期是2009 年至 2011 年,然而在2010 年我們的女兒美美出生時,被診斷患有唐氏症和聽力問題。我們仍然計畫去中國宣教,但北京的特殊護理費用令人望而卻步,而紐約市有全世界最好的護理和最慷慨的福利。我感覺上帝把我帶進了死胡同。OCM的牧長為我提供了一個青少年(英語部)教牧職位,在西溫莎的OCM 中宣會迦恩堂(Canaan Church of Princeton),離普林斯頓不遠。 神還幫助我們獲得一張住房抽獎,以 86,000 美元的價格買到紐約東哈萊姆區 (East Harlem) 一套全新的兩居室公寓。

在全家每個週末往返迦恩堂(單程70 英里)兩年後,我決定為了教會和家庭的考量,在教會只再待一年,給他們時間找繼任牧師。我沒有下一步打算,覺得神把我帶進了另一個死胡同。但神其實為我打開了與校園團契(Inter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交往的門,最後又打開了與 ISI交往的門。

我在 ISI的正式稱呼是城市動員者。紐約大學給我的頭銜是屬靈生活輔導 (Spiritual Life Advisor),屬於不支薪的附屬關係(紐約大學有 70 位無薪屬靈生活輔導),可以讓我使用大樓內的會議室。 促使我在 ISI 服事的原因是其使命宣言的一部分,即與當地教會合作,這正是我想做的。我想幫助當地教會,為他們提供一個接觸國際學生的平台。 我們的目標不僅是讓教會成員成為社區志願者,而且幫助他們成為宣教者。

我們將國際學生與合作教會的紐約市專業人士進行一對一的匹配,為期一學年。在專業導師計畫中,導師會每月與學生會面一次或兩次,持續九到十個月,幫助他們填寫履歷,訓練社交技巧,並討論他們的目標等。輔導活動一般在教會之外進行,但導師會邀請受訓者去教會過聖誕節和復活節。如果學生有興趣,可以邀請他們進一步在其它時間去教會。亞裔教會常常缺乏在工作場所分享福音的實踐。透過該計劃,我們訓練導師們用兩條腿走路:專業的腿,通常在紐約和波士頓會比較強壯,以及屬靈的腿,一般比較弱。如果你為這些學生提供服務,卻從不提及神,我就辜負了你。我們希望您禱告能有機會分享福音。我在 2014 年創立了這個項目,現在已經把項目總監的職位交給了一位六年前加入導師團隊的加拿大華裔Jackie。

CBCGB 可以從在紐約大學的城市動員中學到什麼

我想到兩件事:一是專業導師計畫 (professional mentorship); 另一個是極為有意式的指導(a very intentional mentorship) 。首先,給會友一個服務的機會,建立他們的信心,幫助他們看到這裡的莊稼熟了,他們不必辭去工作就可以成為大使命的一部分。

極為有意式指導,指的是幫助回應全時間服事或者宣教者的計劃。現有的教會模式是在你回應全職事奉的祭壇呼召之後,你自己先去短期宣教;直到你決定讀神學院,教會才開始支持你。其實來自教會的經濟支持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在成長的路上陪伴你前行。我認識的一位宣教委員會的老太太曾經告訴我:“肯尼,神很久以前就呼召我去宣教,但我從未去過。 這是為什麼我在宣教委員會服事。” 我相信,如果她年輕的時候有人陪她走,她一定能走到宣教工場。OMF 區域總監 Steve Nephakis 曾經說過,只有 1% 被呼召的人真正進入宣教工場,因為大部分人缺少指導。我在你們的宣教年會結束時對那些舉手決志、參與全職事奉的會友說過,“你們最重要的是要為能得到一位導師來禱告,並有勇氣請別人來指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