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擊埃博拉之省思
周安娜
遙遠非洲,驚現瘟疫
遙遠非洲令人神往;那廣袤原野,景觀壯麗,呈原始風貌;品種繁多的野生動物奔馳;土著風情多彩多姿、足捷身健善奪桂冠;南非曼德拉民族和解,堪稱楷模。然而,1976年紮伊爾埃博拉河畔,驚現致死出血熱、致病毒及該病遂名埃博拉。去冬此病致死一童,今春蔓延西非,以幾內亞、利比里亞、塞拉里昂三國為重。半年多了,捫心自問:關切疫情嗎?神所賜憐憫心在嗎?願爲疫區搶救生命、爲犧牲慘重的醫護人員,懇求天父垂顧!(註1)
抗擊瘟疫,形勢嚴峻
2014年埃博拉流行規模,為歷史最大。西非疫情惡化之速,談之變色。病勢凶險:出血高熱、頭腹疼痛、吐瀉衰竭、12天內死亡、病死率達70%。它肆虐西非三國、累及首都,遠超其38年死亡總數的兩千例。BBC十月底報導非洲治理促進會説,埃博拉以驚人速度擴散。塞拉利昂農村的蔓延比两月前快九倍;首都弗里敦仍在恶化,日增病例是两月前六倍。11月初“無國界醫生”應急負責人説,利比里亞新病例下降,治療中心有空床。但要警惕,幾內亞曾两次宣告緩解,仍卷土重来。同時,WHO説,今次疫情爆發總計1萬5千多人感染,5千多人病死;爆發呈指數播散,每4周病例倍增,顯不尋常圓柱型滑落、驟升,似統計不足。聯合國十月底説,實際病例會比報道高2-4倍。此增速如未顯著掌控,預測12月每周新增萬例,不堪設想,目標在半年內止住疫情播散,尚有可能,但須急速行動。(註2)
病無國界,瘟疫越洋
美國疾病防治中心CDC專機接重病志願者返美,有人欲拒之國門外。不久,疫區外首位埃博拉患者鄧肯,曾送孕婦入院,登機時正常。抵美發燒就醫達拉斯長老會醫院,説:從西非來;醫院失察放過。隔日急救車入院,2天確診,8天病故。密切接觸須隔離21天;一般來往查體溫百人。看護他的兩位護士染病,累及上百飛機乘客隔離。此事震動全美,多處護士示威,呼籲嚴密防護、全面受訓。當局承認有誤,但防疫不容失誤。10月22日護理鄧肯的安倍耳解除隔離。塞拉里昂外科醫生撒利阿到內布拉斯加埃博拉中心,11月6日發病,查病毒陰性,後轉陽性,用抗血清、新藥Zmapp、呼吸機、腎透析等,為時晚矣,17日在美病故是第二例。
新藥疫苗,尚未齊備
15年前,27歲的彼得皮俄特深入非洲腹地,遇見6位比利時傳道修女;他從看護病人神秘死亡的修女取血,發現埃博拉病毒,就着手開發抗體Zmapp;迄今尚未人體試驗,存量極少。曾試此藥的兩人病故。美志願者布蘭特利和賴特博爾,知情同意,分用一劑量,二人均獲救,方知其或許有效。因感染之重,藥量之小,全球爲之祈禱者無數,二人皆信蒙神保守,都歸榮耀給神。生物葯製作緩慢,來源稀少。政府投資,加速審批。現兩種候選疫苗,九月1期臨床試驗,明年初2期試驗。新藥未臻“安全有效”,且極短缺,不敷使用。(註2)
奮勇向前,目擊恐怖
尚無藥可用之時,比利時、美、英、西班牙、澳大利亞等國志願者和記者依然前往,目擊疫區恐怖景象。十月初無國界醫生對BBC説,塞拉利昂每小時5起埃博拉新病例,醫療服務無法應付。病人隨處倒斃,挖墳埋屍,跟不上死亡速度。慘況非外界所能想像,形同“地獄之火”。9月底塞拉里昂封鎖範圍達人口三分之一。政府派6個收屍隊巡視150萬家庭,發肥皂、送防疫資訊,見患者多數無力就醫、罹患兒童尤甚。十月中ABC説,雙親死於埃博拉的4千孤兒,無親友敢領養。(註1)
不堪想像至親入院,不日躺裹屍袋送回?怎不撕心裂肺?每天有這種慘事。WHO雖盡力投入人員設施,仍止不住疫情惡化,醫護罹病超過420位,病故多於230人。更多感染在隔離病房外。救援極其短缺。七萬人只一醫生。某地唯一醫生病故,外援來時,見他倒在廁所旁,兩天未埋。對比美國每4百人一位醫生。能不關切同情?傳道人布蘭特利醫生存活後,以獨特視角對媒體作證(請見前文);9月中又在國會作證:國際社會對埃博拉疫情,應對既不足,且太遲。法新社報道,“無國界醫生”12月在利比里亞、幾內亞的三個中心開始三種新療法的臨床試驗。(註2)
全面監測,快速反應
9月中塞拉利昂戒嚴,封鎖邊境,阻斷播散;奥巴馬總統稱:埃博拉對全球安全構成威脅,派兵3千協助利比里亞;且兩次取消行程,應付美國埃博拉事件。美軍組建30人突擊隊,專治國內埃博拉病人。WHO指出,非洲疫區2千多萬人,必得奮起抗擊瘟疫,呼籲全球支援。美CDC派幾隊專家前往。醫藥首善之區波士頓也組團奔赴疫區。故當高度重視此疫傳入歐美;但都認為,歐美流行機會不大。CDC定規:全身防護、機場排查、支援西非、保護美國。
傳教醫護,基督精神
這是沒有硝煙的慘烈戰爭,不見一敵、只見眾人紛紛倒地、流血死亡。傳道醫護是抗疫殊死爭戰的主力。入非洲救援的傳道醫護,多年常駐非洲,如:無國界醫生、善普施基金等。地球村人,息息相關;疾病保健,並無國界。“無國界醫生”乃西方人道主義者發起,以基督愛心,服事天下爲己任;脫離宗教、種族、及地域偏見;廣施救濟,俯就卑微,活出新生命:“不是自己,乃是基督。”(加2:20)美英等國派機接返病患,多是護理埃博拉患者的行醫傳道。如:布蘭特利醫生和賴特博爾助理,伍斯特的斯卡拉醫生,返英首例志願護士普利,西班牙首位罹病護士,護理病倒西非兩位神父,其一69歲神父醫生已故。耶穌説:“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人子來,爲尋找拯救失喪的人。”(可10:45,路19:10)(註1)
殊死決戰,警醒應對
人類對空前瘟疫作殊死決戰,全球動員、全面監測、快速反應是關鍵。路透社9月中報導:幾內亞政府發言人説,防疫者不僅面臨病毒致命危險,村民誤信埃博拉為謊言,入院為偷血;傳教醫護、行政人員、記者組成的防疫隊,慘遭棒石襲擊,村邊廁所陳屍8人,被割喉3人。愚昧使人怕防疫,更甚於怕瘟疫。所幸,勇敢盡責的救援,使幾內亞疫情漸得控制。十月又傳來,利比里亞新開診所首位患者痊癒回家。救治散發埃博拉多年的烏幹達醫生,加入數百利比里亞同事,嚴格防疫。
謹防恐怖籠罩,悲觀放棄。照天國永恆盼望,再思生命價值和靈魂得救;時刻警醒、沉著應對、重組醫護隊伍;普及防疫培訓,堅定信心。還要,廣泛動員民眾受訓、發揚惻隱同情之心,持續國際捐助。恆切祈禱,求聖靈在人心做奇妙工作,斷開黑暗權勢束縛,與積極支援同等重要。救援急需六億美金,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各自認捐一億;個人捐資雖杯水車薪,但可集腋成裘。奉獻參與,由事不關己、冷漠處世,轉為急人所難的高尚情懷。
主賜平安,希望之光
十月初波士頓有一連十日禁食禱告,分屬卅多教會不同教派參與,含:東正教、猶太教、天主教、福音派等,及黑、白、韓、印、華各族裔。此舉在美各地也有進行。許多教會聚集、祈禱經歷神同在,帶來生命改變、復興更新社區城市、民族國家。尤當埃博拉、特別流感、和極端恐怖猖獗之時,針對本地、美國、世界及個人,專注尋求神的特別心意、定睛基督捨命十架,為拯救失喪靈魂。捨己救人的傳教醫護,效法基督。讓我們爲他們、疫區和世界代求。為救人捨命的基督精神,乃人類希望之光、得勝旌旗。
耶穌説:“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你們心裡不要憂愁,也不要膽怯。”曾有20病例8人死亡的尼日利亞報捷:通過42天──雙倍於埃博拉最大潛伏期的無病標準,全國消滅埃博拉。鄧肯未婚妻在內的接觸著,全解除隔離。護理他的兩護士尼娜潘和安倍兒文森康復,都説“第一和最要緊是感謝神The first and foremost is thanking God。”是的,無論是死、是生,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的。(羅8:39)護理已故神父醫生的西班牙護士出院。CDC認為,如70%患者入隔離病房,就能止住蔓延。11月20日CDC説,曾估計元月有1千4百萬埃博拉病例,現因利比里亞進展良好,險情有緩解。次日,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宣布:國際社會繼續加強抗擊埃博拉瘟疫,西非有望2015年中期控制疫情。我們向神的信心是,“堅心倚賴你的,你必保守他十分平安,因為他倚靠你。”(賽26:4)。(註3)
註1:埃博拉資訊源於世衛組織WHO、美國疾病防治中心CDC,及主要媒體CNN,BBC,路透社,PBS“Frontline”綜合報導。
註2:http://www.bbc.com/news/health-28663217;及“《心版》在線”作者前文《抗擊埃博拉快訊之二、之三》綜述:疫區傳教醫護犧牲慘重及原因分析;抗埃博拉英雄事跡。
註3:http://www.cnn.com/2014/10/20/health/ebola-outbreak-roundup/;
11月21日聯合國新聞發佈:http://www.un.org/sg/offthecuff/index.asp?cuff=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