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接觸教會已經是二十四年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和太太剛來美國不久,看到教會朋友樂於助人、謙卑而不浮誇,我覺得他們是值得交往的人,也逐漸願意接近神。但無神論和進化論在我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工程師腦子裡根深蒂固,使得我信主的道路很掙扎。我出生於農村,就讀於清華大學,之後到中科院讀了博士學位,以後來到美國工作。我人生的奮鬥過程,好像一直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感覺自己還挺行的,沒有信仰也沒關係。神和神創論很難在我腦子裡扎根。教會的朋友偶爾開玩笑地說:“你咋這樣頑固呢?”
這些年,我看到中國大陸出現信仰真空、人心不古——有人製作假冒食品,有人製造假冒藥品,假冒欺騙的事層出不窮,實在是一言難盡。這讓我感到信仰缺失的恐怖,深切地感覺到人的靈魂需要拯救、需要監督。
教會的蔡長老是個有大智慧、值得敬佩的人!他也是工程師出身。當他得知我在信主的路上很掙扎的時候,專門找到我,並且給我分享了他的心路歷程,對我的觸動很大。這讓我看到,蔡長老這樣的工程師可以信主,很多科學家也都信主,難道我比他們瞭解世界更多嗎?我開始對自己的頑固反思。退一步講,如果真信了主,我又有什麼會失去嗎?
再之後,我也開始反思扎根於腦子裡的唯物論和進化論。我想,宇宙這麼大,為什麼單單地球有適合生物成長進化的環境?為什麼超大的星際世界和超級微小的原子世界有超然的對稱性——都有類似的運行軌道,以及除了核心以外,基本都是廣垠無際的真空?這不應該是奇妙偶然的巧合,而應是來自同一個超自然的設計,外加超自然的執行力才能實現。我的進化論和唯物論信仰動搖了。
那些日子,太太、兒子,還有不少教會兄弟姐妹,都為我禱告,希望我堅定對主的信心。我亦感到不能再猶豫、頑固了。一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跪下,向耶穌基督禱告。我求他指引出一條通向祂的路,幫助我打開心扉接納祂,讓祂永遠住在我心裡!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來,心裡清楚地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我要數點這些年上帝在我身上所做的工。我出生在農村,家境不錯。爺爺是當地著名的木匠,收有眾多的徒弟;家裡還做些生意。因為伯父抽大煙,把家境敗壞了,反而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家避免了被劃為富農!這在那個年代可是天壤之別。記得一個小學同學就是富農兒子,大家都欺負他。全學校只有一個被我們叫做“階級敵人”的小孩和他在一起(“階級敵人”其實只是因為做過買賣,被定罪為“投機倒把”)。我則幸運地沒有被劃分為富農兒子,得以順利地成長。這難道僅僅是僥倖?
我的兩個兒子,老大出生時因過預產期太長,頭骨已經開始長硬,出了一半出不來。老二出生時,臍帶繞著脖子一周多。兩次生子,都面臨母子兩條生命的危險,卻都化險為夷,這難道也僅僅是僥倖?
回想這一次又一次“僥倖”的經歷,讓我終於清醒了——絕不是僥倖,而是神一次又一次對我的垂愛!盡管我狂妄自大、沒有接納神,神卻一直在愛著、看顧著我。不能再頑固下去了,我決志要向主懺悔我的罪——我驕傲自滿,對人不夠寬容,有嫉妒心,還有不信主。那一刻起,我決志要真正敬畏神、信神、愛神,而且要學習福音、傳播福音,做主的好門徒!
作者來自陝西省,2014年12月於本會受浸歸主,現在青橄欖團契聚會。
責任編輯:邵健